我又没让他喜欢我22(第4页)
炽树想都没想就站了出来,说:克里琴斯不是那种嫉贤妒能的人。
他拄着拐杖,头上还缠着纱布,看上去着实惨兮兮的。
这么惨了,却在给自己的老对头说话。
没过两天。
克里琴斯突然出现在他做复健的医院里,陪同而来的还有一位医生,不像其他同学带花慰问,也没有软话,直接对他说:这位是我给你找的医生,神经科的专家,我给他看了你的病例,他说能为你治疗。
后来,炽树才知道,他受伤的第二天,克里琴斯就马不停蹄地悄悄为他找医生了。
不过大概也能感觉出克里琴斯的动作快,毕竟连他父母在得知他受伤的事情后,都还没来得及赶来,而克里琴斯请的医生就到了。
但当时,他怔忡了下,问:为什么要帮我
克里琴斯则摆出他一贯的高傲态度,紧抿嘴唇,紫罗兰色的眸子微微发亮,说:你赶紧康复,死也要给我康复,继续做我的对手。不然,接下去的两年该多无聊啊。
他从不讨厌克里琴斯傲慢的模样。
那时更是觉得很美。
美的炽树晃神了一下,旋即笑了一笑,如云开雨霁,阴霾消散,他笑着向克里琴斯承诺:好,我一定康复。
回过头,克里琴斯对身旁的医生有礼貌地说:陈医生,医治我朋友的事,就拜托您了。
说罢,克里琴斯转身离开,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旁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发丝像是高山上的雪一般纯白发亮。
克里琴斯抬了抬手,不回头地说:对了,记得要在期末考核之前回来,不然我的第一拿了也没意思。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克里琴斯的呢
炽树不知道。
大抵,并没有某个特别的时刻,不是突然的转变。
在他的人生中,哪还有比克里琴斯更闪耀的存在他会爱上克里琴斯,就如同呼吸一样理所应当。
什么谋略、计策、战术,在澎湃的心绪下,他全都忘了。
炽树反握住克里琴斯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地贴向自己的胸膛,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仿佛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给克里琴斯看,他焦灼地坚定地说:我喜欢你。克里琴斯。
不是信息素失控,我完全能够控制我现在的一直,我是清醒的,我清醒地在对你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