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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蛊(第1页)

走在前方的祁皈,暗中用余光观察着小厮的神情,心中有了决断。这时,祁昀玉突然靠近祁皈,在祁皈耳边轻声说道。“此事,恐怕另有其人。”祁皈收回目光,看向祁昀玉,轻轻的点了点头。得到祁皈的肯定,祁昀玉有些夷悦的扬了扬嘴角。“此事之后再议。”天下第一庄,对于他们来说,终究不是一个能讨论事情的场所。祁昀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等到祁皈与祁昀玉回到会场时,正好听见公孙离的名字,不知是开始比武,还是已经胜出。等到祁皈与祁昀玉回到位置上时,公孙离不在看台上。而擂台上,其中一个,便是公孙离的身影。而与公孙离比武的,祁皈也稍微有一些印象,若是此番不与公孙离对上,恐怕是能够进入前五名。想到这,祁皈心中对此有些惋惜。但是,遇到了公孙离,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果然,祁皈两人还未坐下多久,公孙离的名字便再次响彻会场。公孙离,胜了。而公孙离后面比试的,便是暗一乔装打扮之后模样的男子上场比武。与暗一比武的,是一个祁皈并不看好的男人。在祁皈的猜测中,以男人的能力,是万万到不了这个地步的。果然如祁皈所想,男人在与暗一的比武中,不过几招,便被暗一打下了擂台。倒是他们三人,今日的对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麻烦。想到这,祁皈的眼眸暗了暗。不过,今日的比武已经结束,再多的猜测,如今也只是猜测罢了。武林大会结束后,祁皈五人刚刚从位置上站起身,打算离开,便被乐青衣叫住。乐青衣向祁皈等人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小厮双手捧着托盘,小心翼翼的,似乎托盘中是什么贵重物品一般。乐青衣快走几步,来到祁皈等人的面前,对着祁皈拱手道。“阁下之前与赵成比武受了惊扰,此次是我天下第一庄未及时处理,还请阁下见谅。”说着,乐青衣冲着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便小心翼翼的的捧着托盘上去。乐青衣对着祁皈温和的笑了一下,抬手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托盘里面的东西顿时暴露出来。见到托盘上的药材,就连一直不曾表过态的公孙离,眼神都闪了闪。连公孙离都如此,那么就更不用说古杭了。古杭此时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托盘上的药材,又看了看祁皈,似乎是在劝祁皈赶快接下。而祁昀玉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乐青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朝堂中的弯弯绕绕见多了,自然也会想到这背后不可告人的目的。祁皈看着近在咫尺的药材,抬眼看向乐青衣。“这是何意?”“赔罪。”祁皈冷笑了一声,看着乐青衣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这可不像是赔罪。见祁皈这般反应,乐青衣有些僵硬的扬了扬嘴角。“也是为了与阁下交好。”“天下第一庄的心意,祁某愧不敢当。”乐青衣见祁皈这般说,便知此事有些麻烦了。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祁皈便招来了一直跟着他们的小厮。他向小厮伸出手,小厮便将手中的包袱交到祁皈手中。祁皈接过,不等乐青衣反应,带着几人离开了会场。而一直注视他们的江湖中人,在看见祁皈就这样走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等到祁皈等人走后,乐青衣神色阴沉的看着跟着祁皈等人的小厮,然后转身离开。见乐青衣这般反应,小厮便知,恐怕今日是不好过了。等到祁皈等人回到客栈之后,高松便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而祁皈等人则再次聚集到祁皈的房间。回到房间之后,祁皈打开包袱,将里面的外衫和亵衣拿出来。在古杭与风七奇怪的眼神中,祁皈见外衫连同亵衣一起交给公孙离。“公孙先生,这亵衣上,可有东西?”公孙离接过祁皈手中的外衫,打开外衫露出里面的亵衣。过了一会儿,公孙离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口有一圈红纹的小瓷瓶,他将小瓷瓶中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倒在亵衣上。不过几息,亵衣上便浮现出了一条条黑色的细小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此时还在剧烈的运动着,光着看着,便已经让人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了。见到这个场景,风七与古杭倒吸一口冷气。祁昀玉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若是当时小叔叔穿了上去,恐怕这东西现在就是在小叔叔身子上了。祁昀玉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祁皈此时身上的外衫上。“小叔叔……”祁皈看了祁昀玉一眼,“无碍。”当时在祁昀玉将衣裳拿到他面前时,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所以他才要将亵衣带回来,哪怕麻烦了一些。不过他感觉到外衫上没有这个东西,便顺了祁昀玉的意,将外衫穿上。但亵衣,他是没有触碰的。听见祁皈这般说,祁昀玉舒了一口气。“公孙先生可知这是何物?”此时亵衣上那些细小的黑色的东西已经停住了运动,但密密麻麻的一片,还是让人心底发颤,不敢直视。“这是蛊的一种,若是与人接触一刻钟以上,感受到人的温度,它们就能够从沉睡中醒来,然后进入人体内,吸食人的血液。而被它寄居的人,会在七日之后死去,但这七日被寄居的人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七日之后,它也会随着被寄居的人死去,它死去之后,又会变成血液流淌在身子内。所以,一般中了此蛊的人,若未及时饮下解药,七日之后必死,且查不出死亡原因。”虽说此蛊有解药,但是能察觉到中蛊的人,寥寥无几,最后都是必死的下场。公孙离想着,抬头看了一眼祁皈。能够察觉到亵衣上的蛊,倒是从未听说过。见公孙离一直盯着他,祁皈想了想,便将外衫脱了下来,交给公孙离。房间内都是他的人,倒是没有察觉到不好的地方。虽然他的中衣被划了一个小口,但足以用来遮掩了。祁皈虽不在意,但祁昀玉在意。他看了看在场的风七,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盯着公孙离的古杭。这,都是外人呢。祁昀玉看了一眼祁皈,发现祁皈对此完全没有在意,心中突然憋起了一股闷气。,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