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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沈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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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第1页)

列车同志急于解决大娘讹座位的事情,没注意到他们俩只有一张票。这孩子吃得好,长得壮,身材和他奶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筷子和大冬瓜凑一块了。筷子还辛辛苦苦抱着大冬瓜。但大冬瓜明显超过一米了,要买票的。大娘听到逃票两字,额头上都出汗了,刷地站起来拽着孩子要走:“大孙子别哭了,咱们快走,不然他们要打你。”男孩儿不想走,拉扯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不出来就用手用力揉眼睛,干打雷不下雨的作起来:“奶奶坏,你一点都不疼我,见到爸爸我要和他告状,说你欺负我不给我饭吃,我就要睡在这。”“呜呜......我要睡卧铺,是你说的,上车就会想把我给我弄到卧铺的,你怎么能骗我呢!”小男孩儿从小就要啥有啥,他不管奶奶怎么做的,只要能拿到就行。他也知道,只要自己耍,哭,和爸爸妈妈告状,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奶奶都会想办法帮他得到的。沈行疆:“孩子不会撒谎,你上车前就准备用硬座换硬卧的办法找座位,还带着孩子逃票,列车员同志,必须严惩这样不道德的行为。”现在不属于调节范畴,列车员同志立马硬气起来:“大娘,不要耍赖,带着你的孙子先把票钱补了,回你们自己的座位上去。”大娘见事情败露,灰溜溜地想带孩子离开。奈何她被惯得无法无天的大孙子,信了她的话,闹着要睡硬座。大娘扯他,他像泥鳅一样在地上打滚:“放开我,我就要睡在这,坏奶奶骗我,我要让我娘打你!”大娘尴尬局促地把他往外拽,混乱中还挨了她大孙子甩过来的两巴掌,还有两炮脚。她那小身板抓她大孙儿,比抓猪还困难。列车员同志看不下去想帮忙,被她呵斥:“别动我大孙,扯坏了你赔得起吗?”姜晚婉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恻隐之心。惯子如杀子,孩子养成这样,家长就有吃不完的苦。祖孙俩拉扯半天,大娘用自己的小身板把她的大胖孙给拽走了,火车走廊恢复了安静,好半天,弥漫在空气中的臭脚丫子味儿也没了。沈行疆伸手拍了拍姜隽的床板:“没了。”姜隽把堵在鼻子上的纸巾拽掉,像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谢谢姐夫,再不没,我都要没了!”“什么人啊,什么素质啊。”早知道和秦伯棠一起出去透风了。在火车上姜晚婉只能简单洗脸刷牙,不能洗澡,吃盒饭太贵了,一份要几块钱,她们四个人拿饼子就着水,馋了就啃两个豆包,三天两夜,在火车的汽笛声中,度过了。下车时他们还看到了带孩子的大娘,她恶狠狠瞪了姜晚婉和沈行疆,拽着她大宝贝孙子走了。出站的人群如同一条顺流的溪水,拎着大大小小行李包的旅客就是溪水里的鱼,人挤人,向外走。出站时,沈行疆把两个行李包拽在手里,空出手护着姜晚婉,他像铜墙铁壁一般,给姜晚婉开拓出一小块自在不拥挤的地方。出火车,下站台,走出火车站,姜晚婉连头发丝都没怎么乱。秦伯棠和姜隽就没那么好过了,两人拎着包,毫无形象地从人群里艰难的挤到出站口,找到早就出来等在门前的姜晚婉和沈行疆,四个人汇合。出了火车站,看到外面的蓝天,姜晚婉心里又酸又涩。黄叶飘落,红花凋零,深冬北京下了几场雪,树干上,花坛上覆盖着一层白雪。嘈杂的人群里,夹杂着几个京片儿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