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原来是你?(第1页)
认识南宁?绝对不可以!乔妗不等白弋开口,僭越上前:“沈总,我们还有很多工作室等着卢老先生指点,不如先巡楼?”闻言,沈松皱了皱眉。他问的是白弋,还轮不到乔妗开口。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走,显得他在耽误别人似的。他淡笑:“乔小姐,不好意思啊。”乔妗一顿,意识自己操之过急说错了话。“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卢老先生略显不悦,打断道:“老沈,你别听外人的,你是我和白弋的客人,什么耽不耽误的?其实我比你还好奇作画的人。”外人?她是白弋的未婚妻,凭什么算外人?沈松再厉害也比不上白弋厉害。也就是白弋看在合作的份上,给点他面子罢了。竟然让她如此下不来台。乔妗脸色铁青,咬着牙刚要解释,却被白弋挡住了身子。“见见也无妨。”白弋道。乔妗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弋。他居然要引荐南宁!话音刚落,南宁和陈嘉宝闻声走了出来。两人刚才漏了几件蓝宝石珠宝,吓得手忙脚乱的去了库里。库里隔音,所以她们俩放好东西出来发现门外聚集了不少人。等两人出来时,南宁刚好迎上了白弋的目光。少了一点冷淡,竟然多了几分探究。探究?这是个好奇的词汇。然而白弋绝不会对她好奇。因为她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已经被白弋盖棺定论了。白弋多疑,宁杀一千不放一人。所以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好奇她呢?南宁目光平移看向别处,仿佛白弋只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白弋手掌握紧,心里一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南宁走到了卢老先生面前,平静道:“您好,卢老先生,这画是我画的。”卢老先生微微吃惊,他一直以为能画出这番意境的人一定是个人生经历十分起伏的中年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卢老先生又询问道:“那展柜里的喜鹊报喜是你们……”南宁笑了笑:“也是我设计的,还不够成熟,让您见笑了。”她微微垂眸,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格外的谦卑。和乔妗完全是两种人。乔妗虽然嘴上客气,但态度却格外的高高在上。尤其是她在介绍自己是白弋未婚妻时神色,仿佛等着别人讨好似的。偏巧,白弋来的路上顺嘴提了一句乔妗。说乔妗是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不喜靠别人来包装自己。没想到是这般独立自强。表里不一。卢老爷子打量南宁,颇有兴趣道:“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设计独特,就连这画都颇有意境,不知道师承何处?”这话是他替沈松问的。南宁依旧谦虚道:“过奖了,我……我师父只是公园摆摊的,闲来无事教我……”公园摆摊?这四个字一出来,周围不少人都在窃笑了。就连乔妗都掩唇偷笑。这栋大楼大部分人对这四个字都无比陌生。这里的设计师几乎都是国外回来的,上面的老板一个个都在上流圈子。公园,他们只去城市公园,跑步,骑自行车,散步。那里环境好,隐私空间大,根本不可能出现所谓的小商贩。还摆摊?这不就是那种三流免费公园里跳跳广场舞的地方?人多口杂,又吵又闹,对她们而言就是种了树的市场罢了。这种地方的大爷,能是什么大师?乔妗轻咳一声,故意打断南宁。“好了,南宁,你别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这种场合说出来,不觉得有失体面吗?”“我为什么有失体面?我不偷不抢,我……”南宁反驳,却被乔妗不着痕迹的推到了旁边。乔妗站在卢老先生面前,笑道:“卢老先生,应该只是巧合,我倒是跟着国画大师学了几年的画,不知道能不能请两位指点一下?”珍妮也帮腔道:“是啊,乔小姐画得特别好,甚至有人出高价收藏,一般人都很难请她墨宝。”乔妗有些不好意思道:“珍妮,别胡说八道,在两位面前显得我有点班门弄斧。”话落,乔妗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尤其是薛曼,她特意递了一个眼神。薛曼是卢老先生的人,说的话比谁都有分量。薛曼立即配合的站了出来。“卢老先生,乔小姐在咱们大楼一直是完美的代表,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其他人站出来奉承。“乔小姐不用谦虚,你是跟着大师学的,肯定比跟着街头卖艺学的强。”“的确,否则白先生也不会这么宝贝乔小姐。”“卢老先生,要不咱们赶紧走吧,我们都迫不及待欣赏乔小姐的作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左一句,右一句。句句夸在了乔妗的心坎上。她笑了笑,正要开口,却被沈松洪亮的声音打断。“小财奴!”闻声,南宁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卢老先生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仔细一看。她兴奋道:“胡子爷爷!”沈松走到了南宁面前:“真的是你,我可找了你好多年了。你后来去哪儿了?”“我……我搬家了。”南宁无奈道。南宁不敢说因为南慧做了白弋父亲的小三,所以她时不时需要回避一下。沈松打量着南宁,笑道:“好,好,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南宁有点不好意思。乔妗表情微僵,回神后不甘上前:“沈总,您和南宁认识。”沈松表情微冷的看向乔妗一行人:“我就是她那个街头卖艺的师父,又让乔小姐看笑话了。”“什……什么?”乔妗瞪大眼睛,结结巴巴。沈松不想理她,拉过南宁走到了卢老先生面前。“老东西,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走丢了小徒弟,十一二岁时就一点就通,艺术天赋绝对不一般,我果然没看错人,看看她设计的珠宝,我妻子若是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她的。”“行了,行了,就你会显摆。”卢老先生打量着南宁,思绪一定,问道:“孩子,有没有兴趣再多个师父?我可比这老家伙厉害多了。”“啊?”南宁被着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晕头转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她记得当初在公园摆地摊的时候,沈松的衣服一看就是一周都没换的样子。胡子拉碴,摆弄着一根破毛笔。她总觉得他下一顿就会饿死,所以才将手里的便当递给了他。谁知道他吃上了瘾,还非要教她画画。回神后,沈松拽开了卢老爷子的手。“去去去,你不是要去巡楼,我就不去了,我跟我这小徒弟说会儿话。”“你不会是怕我抢人吧?那我也不去了。”两个老顽童你来我往。乔妗和其他人的表情比吃了那啥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