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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是指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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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第1页)

卫楚泽坐在座位上,一个人把弄着手中的酒杯,好似这大殿上的欢乐与他无关。但方才瞧见刘青瑶,他心中同旁人那般,对于她出现在这里有些疑惑。虽说他先前不在京城,也没来参加这宫宴,但是这宫中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长公主刘青瑶这几年并未参加这宫宴。第一年她未参加,元启帝还派人去请她,被她百般推辞,第二年元启帝便只让人捎了口信过去,到后面几年,元启帝索性没有管她,如今突然来到这除夕宫宴,不知是为何。但不管为何,她一个女人也翻不起风浪,无伤大雅,元启帝不会与她计较,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姐姐。卫楚泽还在神游,突然间大殿之上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皆聚焦在他的身上。卫楚泽却并未察觉到,直到他一旁的九皇子提醒他。卫楚泽这才意识到了大家的目光,原来是元启帝方才喊了他,他立刻起身,向着元启帝行了个礼。从安,你方才在想什么,如此出神,朕喊了你两声都没叫醒你。元启帝一脸笑意地盯着卫楚泽问道。卫楚泽道:回皇上,微臣什么都没想。元启帝继续道:今日是家宴,但说无妨,朕不会怪你的。卫楚泽这才轻轻开了口,道:回皇上,微臣适才想到了父亲母亲。卫楚泽自然是有意如此说的,他在赌,赌皇上心存的那一丝愧疚。只见元启帝叹了一口气,神色瞬间悲凉,他语气温柔地道:过来敬舅舅一杯酒吧。元启帝的称谓从朕变成了舅舅,卫楚泽猜的不错。大殿上的人见氛围冷淡了下来,均收敛了喜色,卫楚泽端起酒杯,从座位上站起,敬了元启帝一杯酒。元启帝竟也没有以病推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卫楚泽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不知道还以为他与母亲如何兄妹情深。这一小插曲过后,不一会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整个大殿内觥筹交错,宫女们为宾客送上琼浆玉液,舞师翩翩起舞,摇曳生辉,整个大殿上一时间洋溢着欢乐的气息。卫楚泽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他知道阿蕴还在等他回家,等会要找个机会溜走。小院内,文知蕴与清梧清月,声东击西四人一同,氛围也算欢乐,当然主要是清梧与声东二人在斗嘴,文知蕴偶尔插上几句话,清月与击西二人只是坐在那里,冷冷地听着,偶尔脸上也露出些笑容。公子,你怎么老是发呆清梧发现文知蕴的不对劲。这还用问,温大人肯定是在想我家将军呗。声东一语道破。文知蕴确实在想卫楚泽,不知他现在在皇宫中怎么样了,他那边进行的如何了,何时能归来卫楚泽虽深处这热闹繁华的宫宴,心中却是惦念着小院中的那人,难免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娘娘看卫楚泽,在皇上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元启帝瞥了一眼卫楚泽,点了点头,而后便听到皇后道:昭云将军今年可是已满弱冠卫楚泽道:是。皇后道:那过了年便是二十一了。卫楚泽道:是。昭云将军这几年一直在外领兵打仗,又加上父母不在,到了这般年纪,婚事却一直没有着落,如今臣妾斗胆向皇上提议,想为昭云将军说一门亲事。皇后说完笑着看向卫楚泽。听到此处卫楚泽终于明白了,只见元启帝点了点头,道:皇后说的不错,还是皇后心细,朕都没有想到这些,如今从安已经满了二十,是该婚配了。方才皇后向朕提到了几名女子,朕觉得礼部尚书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品行端正,与你甚是相配……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卫楚泽打断,卫楚泽走到殿前,单膝跪地,道:皇上,微臣如今并不想成婚,请皇上收起成命!听到这话,元启帝面露愠色,道:怎么,如今你父母不在,你不成婚,朕还管不得你了!卫楚泽道:回皇上,并非如此,微臣如今常赴战场,经常不在京中,若是娶了妻,怕是会冷落了她。哼,若是如此,朕倒是要看看,京中哪家的小姐心中敢有怨言!元启帝生气地道。皇上,微臣自是知道京中的小姐不敢有怨言,臣却是不忍心,更何况,万一微臣哪天战死沙场……卫楚泽的话未说完,便被元启帝打断:你说什么胡话!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卫楚泽却继续道:上了战场,便身不由己,所以还请皇上能遂了微臣的这一点心愿。元启帝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跪着的卫楚泽,道:从安,你先起来吧。卫楚泽并未起身。朕答应你还不行吗。元启帝似是无奈地道。多谢皇上。卫楚泽心下松了一口气,站起了身。这一插曲过后,宫宴继续,元启帝借口称身体疲惫,提前离了场,让余下的人继续,卫楚泽看到元启帝离开后,本也想找个机会溜走,二皇子却端着酒杯来到了他的面前。二皇子不怀好意地道:表哥,本王敬你一杯。卫楚泽并没接过那杯酒,道:平王殿下,不好意思,我今日喝不下了。平王不依不饶,看着手中的酒杯,道:莫不是表哥怀疑本王下了毒。经过方才的事情,卫楚泽本来就心情烦躁,如今平王还死皮白赖的黏上来,他又不能打一顿,心中更是积了怒火,他正准备拂袖而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从安表哥,二哥,你们在做什么是九皇子殿下。我看从安表哥脸色不佳,表哥我派人送你去休息吧。九皇子盯着卫楚泽道。卫楚泽知他的好意,点了点头。来人,送表哥回去休息。九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走了上来,扶着卫楚泽便离去,九皇子转头看向平王,道:二哥,今日乃是除夕夜,我这个做弟弟的理当敬你一杯。说完将一杯酒递到二皇子的面前。眼见自己的好事被打断,如今众人看着,又不能发火,平王恶狠狠的瞪了九皇子一眼,无视面前的酒杯,甩着袖子气鼓鼓的转身离去。宫宴到这里过了一大半,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离去,让整个宫宴瞬间轻松了不少,氛围反而比方才欢快了许多。小院内,众人皆以散去,文知蕴也回到了房间,她坐在桌前,清梧看到她并没有休息打算,上前问道:公子,您这是要等卫将军回来吗文知蕴左手托着下颌,半合着双眼,轻轻地点了点头。清梧自知劝不动她,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去衣架上将文知蕴的斗篷拿来,披在了她的身上,道:公子,那我陪着你。听到这话,文知蕴睁开了眼,看着清梧道:清梧,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等便好了。清梧摇了摇头,道:公子,今日是除夕,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待着,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的。文知蕴见劝不动她,便不再阻拦,二人便这样坐在桌前,等着那人的归来。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烛火已燃到底部,余下一滩珠泪,院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击西看到来人是谁后行了个礼,那人便朝着文知蕴的房间走去。门轻轻的被推开,只见桌上趴着两人,卫楚泽轻轻地拍了一下清梧,清梧睡梦中惊醒,准备大喊时,看到卫楚泽用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清梧生生把声音憋了回去。清梧看到卫楚泽回来后,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并贴心的帮忙关上了门。卫楚泽走到文知蕴的身边,左手放在她的脖子下,右手揽起她的腰,动作温柔安静,将文知蕴缓缓地抱起,步伐缓慢的朝着床走去。走到床边,他轻轻地将怀中之人放下,文知蕴睡得并不安稳,被这动静吵醒,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人,脸上露出一个甜美地笑容,道:你回来啦!卫楚泽温柔地点了点头,笑着道:还是把你吵醒了。我本来就在等你,若是你不叫醒我,我可是要生气的。文知蕴看着他道。不知怎的,文知蕴觉得卫楚泽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她开口问道:阿泽,宫宴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卫楚泽摇了摇头,坐到文知蕴的身旁,二人四目相对。卫楚泽的鼻息加重,心跳加速,本来喝了酒脸上便红了一些,此时更加一层绯红,文知蕴感觉到他的鼻息越来越近,她闭上了双眼。温大人,我家将军马上就回来啦!声东推门而入,停在了屏风前。滚出去!本将军已经回来了。卫楚泽此时非常愤怒。奇怪,方才报信的人还说您刚出宫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声东不明所以。我都怀疑你的眼是白长的。清梧骂骂咧咧地将声东拉走。方才的氛围一扫而空,卫楚泽抱怨地道:本将军怎么会教出这种没有眼色……一语未了,一个柔软的事物轻轻地覆在他的唇上,他先是一惊,而后大喜,随后不甘示弱,长驱直入。一个缠绵悱恻,长长久久地吻结束的时候,二人皆是面带红晕,浑身发热,卫楚泽将文知蕴紧紧地抱在怀中,抑制着全身那根最紧绷的弦。文知蕴虽未成过亲,但话本子却没少看,自是知道那是什么,她双颊红透,娇羞地将头埋入卫楚泽的怀中。待到平息下来,文知蕴这才探出头,道:阿泽,你饿不饿,今天下午的饺子还有。说到这里,卫楚泽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咕叫了两声,宫宴上虽然摆满了山珍海味,卫楚泽却全然没有那个心思品鉴,一个晚上,除了喝酒,没吃多少东西,此时确实是饿了。文知蕴从卫楚泽的怀中坐了起来,红着脸道:阿泽,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卫楚泽不怀好意地看了文知蕴一圈,这才出去。适才窝在卫楚泽的怀中,头发衣服皆有些凌乱,她整理了一番后,这才一同走了出去。今日下午包的饺子,文知蕴特地叮嘱清梧留一部分,清梧十分贴心,留下的饺子绝大部分都是文知蕴包的。公子,您这是要煮饺子吗清梧闻声赶了过来。文知蕴嗯了一声,清梧非要帮忙,被卫楚泽赶了出来。卫楚泽看着手忙脚乱的文知蕴,一脸宠溺地摇了摇头,道:阿蕴,不会做饭就不要强求自己,我来便好了,你去旁边坐着。文知蕴有自知之明,听话的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卫楚泽熟练地刷锅,放水,生火,热气升空,放饺子,饺子出锅。是她梦想中的生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