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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轩辕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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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哑谜(第1页)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哑谜接下来的数天,每当暮色十分,名叫阿黎的少女就会带着食物和药草,前来苏奕所在的山洞。除此,她还帮苏奕带了一件陈旧的兽袍。按阿黎的说法,这件兽袍是其祖父生前所留。偶尔,阿黎也会拿出兽皮卷和笔,用文字的方式和苏奕交谈。但所聊并不多。苏奕仅仅只知道,此地位于一座名叫“南蛮”山脚下,毗邻小沧河。远处的村落,名叫云溪村,居住着约莫六百余人,村民大多是猎户,以狩猎和采药为生。阿黎自幼父母双亡,和其爷爷相依为命。三年前,其爷爷在山中狩猎时,不幸遭遇兽群袭击,被人救回来时,已重伤垂死,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只剩下阿黎独自一人。不过,按阿黎的说法,她还有一个姐姐。只不过她的姐姐在五岁的时候,就被一位偶尔路过云溪存的仙人看中,要收她的姐姐为徒,带往仙门修行。经由阿黎爷爷的同意后,其姐姐跟随那位仙人离开,自此便彻底失去了联系。至今已有十年。谈起此事的时候,苏奕明显察觉到,阿黎的情绪很低沉和伤感。“阿黎,你为何会变成了哑巴?”这一天傍晚,阿黎在帮苏奕敷药之后,苏奕不禁问道。他已经恢复一些力气,勉强可以坐起身来。阿黎脸色顿变,似被碰触到最忌讳的事情,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苏奕一怔,若有所思。看来,阿黎变成哑巴这件事上,明显受到过莫大刺激,才会反应如此剧烈。“等我恢复修为,定要帮她治好了。”苏奕暗道。刚想这,山洞远处忽地响起一道冷笑声:“小哑巴,你这些天一直跑来这里是做什么?”苏奕抬眼望去。就见远处的草丛间,立着一个魁梧男子,面相冷厉凶悍。而阿黎那纤秀单薄的身影,正挡在这魁梧男子前路上。“还敢阻挡我?让开!”魁梧男子抬手,直接把阿黎推翻在地,“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哑巴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阿黎爬起身,再次阻挡在那,张嘴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小脸上写满愤怒。“滚!”魁梧男子不耐烦,一巴掌抽过去。啪!一道脆亮的耳光响起。阿黎被一巴掌抽得跌落不远处,一张小脸红肿,眼眶噙满泪水。可她还是一咬牙,直接扑过去,紧紧抱住那魁梧男子的腿,嘴里不断大叫。可她是哑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魁梧男子狞笑:“你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心里有鬼!快滚!”说着,他一把抓住了阿黎的头发,狠狠朝一侧拖拽过去。阿黎疼得发出痛苦的惨叫。“放下她,否则,我杀了你。”一道声音响起。山洞处,苏奕不知何时起身,立在了那,一对深邃的眼眸深处,尽是冷冽的光泽。魁梧男子躯体一僵,旋即冷笑:“好你一个小哑巴,才多大年龄,都敢偷偷摸摸在外边养汉子了!?”阿黎被他攥着头发,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可此时,她却顾不得这些,焦急地朝苏奕叫起来,似是在催促苏奕赶快离开。苏奕却径自迈步,朝这边走来。他步履蹒跚,每走一步,都显得很艰难,身上还未愈合的一些伤口,都悄然淌出血水。可他却不在意。“哈哈,小哑巴,这就是你偷的汉子?浑身是伤,连路都走不稳,像只软脚鸡似的。”魁梧男子大笑起来,满脸的讥讽。阿黎剧烈挣扎。可那魁梧男子牢牢攥住她的长发,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苏奕眼神愈发冷冽。在距离魁梧男子只有十丈之地时,他抬起右臂,当空一点。一缕神魂力量凝聚如剑,凭空斩过去。噗!魁梧男子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大。而后,他身躯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体表完整无损,而其神魂则早已被抹杀!阿黎不禁呆住。苏奕笑了笑,道:“没事了。”天光下,他脸色苍白透明,身上一些伤口还在淌血,可他峻拔的身影立在那,就如撑起天宇的脊梁,给人以不可撼动之感!阿黎眼神恍惚,似难以置信。远处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忽地响起,惊醒了阿黎。她小脸大变,连忙爬起身,来到苏奕身前,焦急地用双手连连比划,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你是想让我逃走么?”苏奕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有我在,无论谁来了,也为难不了咱们。”阿黎却明显不信,正要做什么。远处已经有一群人朝这边冲来。这些明显是云溪村的村民,足有十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灰衣老者。“阿黎,发生了何事?”“这人是谁?”“孟叔,石奎死了!”“什么!死了?”……嘈杂的声音响起,当察觉到那魁梧大汉死掉,那些村民皆又惊又怒,目光看向苏奕这个陌生人。而阿黎似无比紧张,可即便如此,还是用自己那纤弱的身影挡在了苏奕身前。为首的灰衣老者眉头皱起,目光掠过阿黎,看着苏奕,沉声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前来我云溪村?”苏奕指着远处那魁梧男子的尸体,道:“他是我杀的。”答非所问。可这样的回应,却让全场变得寂静下来。灰衣老者眼皮跳了跳,道:“阁下既然如此坦诚,莫非……此事另有缘由?”苏奕颔首道:“不错,他欺负了阿黎。”众人面面相觑。这凶手,怎么就能把杀人这件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而此时,阿黎忽地拿出兽皮和笔,匆匆写起来。而后,她将兽皮扬起,就见上边写着:“村正,石奎担心我泄露他的秘密,所以才会在今天跟踪我前来此地,然后,苏大哥为了救我,才杀了他。”秘密?苏奕讶然。这才意识到,那魁梧男子今天的出现,并非是偶然!“什么秘密?阿黎你可别血口喷人!”一个精瘦男子喝道,“据我所知,石奎可从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为何却要偏帮一个外人害死他?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其他人也都很愤慨。那为首的灰衣老者,乃是溪云村的村正,名叫孟崎。他目光看着阿黎,道:“阿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只要你说清楚原委,若错不在你,我为你主持公道。”阿黎略一沉默,猛地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拿笔在兽皮上书写起来,写了很久。而当看到阿黎写出的内容,苏奕眉头一点点皱起。秘密很简单,当年阿黎爷爷的死,另有玄机!三年前,阿黎的爷爷和其他三个村民一起前往山中狩猎,在路途中,阿黎的爷爷发现了一株珍贵的药草“雪云花”。雪云花很罕见,足可换来一大批钱财。其他三个村民见此,心生歹意,欲图抢走雪云花,阿黎的爷爷不答应,便发生了冲突。最终,阿黎爷爷负伤惨重,眼见就将丧命,迫不得已之下,选择将雪云华交出,从而换来一命。简而言之,阿黎爷爷当年并非遭遇兽群袭击,而是被其他三个村民打伤!为了封口,这三个村民曾逼迫阿黎爷爷发誓,再不谈起此事,否则,以后就会对他的孙女阿黎进行报复。阿黎爷爷同意了。可阿黎爷爷没想到的是,在他死后不久,担心事情败露,那三个村民还是对阿黎下手了。用一种名叫“毒星草”的毒药,试图把阿黎毒死。不曾想,阿黎命大,再加上及时吞服了一些化解毒药的草药,竟是熬了过来。只不过就此却变成了哑巴。为了保命,阿黎隐忍负重,并未宣扬此事,而是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才渐渐打消了那三个村民的戒心。可最近这些天,阿黎经常在晚间外出,前来照顾苏奕,引起了那三个村民的注意!于是,就在刚才时候,那三个村民之一的石奎跟踪了过来。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切。了解这些,苏奕这才明白,为何阿黎不愿跟自己谈起变成哑巴的原因,一时间,心中凭生怜惜之意。小小年纪,被人迫害到这等地步,为了活命,还能隐忍至此,着实太不容易了。而灰衣老者孟崎和其他村民皆愣住,明显被阿黎所写的“秘密”惊到了。“这……这是真的?”有人难以置信。“假的!阿黎的爷爷,怎可能是石奎害死的?”那精瘦男子大叫。孟崎沉声道:“若我没记错,当年和阿黎的爷爷一起去狩猎的,除了石奎,还有你们两个吧?”他目光看了看那精瘦男子,以及另一个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场中骚动起来。“血口喷人!孟叔,您可千万别上这小贱人的当!”那精瘦男子愤怒大叫。那中年男子也跳脚,怒气冲冲说道:“不错,这阿黎分明就在构陷和诬蔑我们!他爷爷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孟崎目光看向阿黎,“阿黎,你有证据吗?”阿黎摇了摇头,神色黯然。若有证据,她何须隐忍到今日?“没有证据,就是构陷和诬蔑!”精瘦男子怒道。“别提这些没用的,孟叔,之前那家伙都已承认了,是他杀了石奎!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那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其他人都下意识点了点头。阿黎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是一个谜团。而现在,可以确信的是,是那外来人杀害了石奎!孟崎神色一阵阴晴不定,明显很踟蹰。此时,苏奕忽地问道:“阿黎,你确定残害你爷爷的凶手,只剩下他们两人么?”阿黎点了点头。苏奕道:“也好,趁此机会,顺便帮你把这个仇彻底做个了断。”孟崎脸色微变,道:“阁下想做什么?”苏奕没有理会。他抬手一点。砰!那精瘦男子如遭雷击似的,躯体直接跪在地上,满脸写着痛苦,躯体都在颤抖。众人皆惊,下意识退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那浑身是伤的家伙,难道是强大的修士!?苏奕眼眸深邃,盯着那精瘦男子,轻声道:“阿黎爷爷的死,是否和你有关?”原本满脸痛苦之色的精瘦男子,眼神忽地变得呆滞起来,下意识说道:“是。”众人皆悚然。而苏奕目光又看向那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当苏奕目光看过来,他似受惊兔子似的,转身就逃。可才刚迈开腿,神魂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震慑,整个人浑然一软,瘫在地上,浑身颤抖,痛苦不堪。苏奕问道:“这件事,是否和你有关?”中年男子的眼神也变得呆滞,下意识点了点头,“是。”一下子,全场寂静。孟崎喟然一叹。在强大的修士面前,何须证据?随便动用点小手段,就能让你乖乖低头坦白!阿黎神色复杂,似喜似悲,纤弱的娇躯都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少女的情绪很激动!苏奕屈指一抹。精瘦男子和中年男子皆失去意识,无声息地死掉。他们的神魂,已被抹杀!做完这些,苏奕才温声问道:“阿黎,你可满意?”阿黎狠狠点头,嗯了一声。她那狭长清澈的丹凤眼中,尽是恍惚之色,似一时不敢相信这一切。半响,少女也不知想起什么心酸往事,眼眶都泛红,泪水泫然欲滴。苏奕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目光看向孟崎等人,道:“这三人,都是我杀的,现在,谁还想为他们报仇?”语气平淡。众人皆噤若寒蝉。见识过苏奕那神乎其神的手段,这些都仅仅只粗浅地掌握着一些修炼之术的村民,早就被吓到。孟崎深呼吸一口气,躬身致歉道:“之前是我等愚昧,还请前辈见谅!”苏奕淡然道:“于我而言,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可于阿黎而言,却是一场经受不起的弥天大祸。你们若心怀怨恨,尽管冲我来便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孟崎浑身一震,连忙摇头,惶恐道:“前辈息怒,我等不过是凡俗中的乡野鄙人,怎还敢一错再错?您放心,等回去后,我自会为阿黎洗清冤屈!”苏奕摆了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若非因为阿黎的缘故,他都懒得和这些人计较。孟崎等人如蒙大赦,匆匆而去。直至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苏奕这才说道:“阿黎。”阿黎下意识抬头:“嗯?”苏奕干咳了一声,道:“扶我一把。”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觉尴尬。可没办法,眼下的他,仅仅只能动用些许神魂之力,这一具道躯负伤太重,连走路都很艰难……阿黎顿时清醒似的,连忙上前搀住苏奕的胳膊,朝山洞内行去。直至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杂草铺上,苏奕才长吐一口气。而阿黎则悄然起身,默默立在一侧,神色怔怔。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明显对少女的心神冲击很大!苏奕想了想,忽地问道:“前些天,你在决定救我的时候,就不担心所救的,会是一个坏人?”少女很善良。但她的心思也很细腻和谨慎。断不可能会轻易去相信一个浑身都是伤痕的外人。闻言,阿黎似回过神般,拿出兽皮和笔,飞快写起来。“直觉告诉我,苏大哥不是坏人,而我当时也在赌。”“赌?”“对的,我一直想离开村子,去找姐姐帮爷爷复仇,可一直找不到机会,石奎他们不会允许我离开的。可苏大哥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丝转机,所以,我决定赌一把。”阿黎把内心真实想法写了出来,“当时,我就想着哪怕苏大哥是坏人,可我毕竟救了苏大哥,想来苏大哥也不会害我的。”苏奕点了点头。这才正常。善良的人,不意味着蠢。阿黎有这样的考虑,才合情合理。苏奕眼神意味深长,道:“阿黎,这或许就是缘法,以后啊,我不止会让你重新开口说话,还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景。”阿黎一怔。她现在还不清楚,苏奕今日此时说的这番话,有多大的分量。但在那漫长的岁月之后,回顾凭生,她最无法忘却的,便是当年在溪云村之畔,在这座逼仄狭窄的山洞内照顾苏奕的那一段时间。以及,苏奕曾说的这番话。字字句句,如若心间烙印,历久弥新,从未敢忘。……深夜。溪云村村正孟崎前来拜访。并且,还带着一批灵药,足有十多种。每一种灵药,皆藏在木盒内。其中最珍贵的,是一株七叶血茯苓。当看到这株灵药,阿黎都不禁怔住。据她所知,这株七叶血茯苓可是村正的心头爱,被视作传家宝来对待,寻常都舍不得拿出来。孟崎恭恭敬敬说道:“前辈,这些是小老的一番心意,还望您笑纳。”苏奕只瞥了一眼那些灵药,就说道:“我杀了你们村的三个人,并且已不打算计较,你却为何要趁着深夜,送来这些灵药?”不等孟崎开口,苏奕提醒道:“我向来不喜寒暄,也不喜拐弯抹角,我要听的也是实话。”孟崎呼吸一窒,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他神色一阵变幻,而后鞠躬行礼道:“前辈慧眼如炬,那小老就直说了,再过半个月,‘紫云宗’就会派遣使者前来,向我等收纳供奉,可最近这一年来,我溪云村的收成并不好,哪怕把家底全都掏光,怕也拿不出紫云宗所需要的贡品……”不等说完,苏奕打断道:“你想让我帮忙?”孟崎连忙道:“前辈乃是修士,若能和紫云宗的使者沟通一番,免去我溪云村今年的供奉,就再好不过了。”苏奕哦了一声,道:“若交不上供奉,会怎么办?”孟崎苦涩道:“轻则抄家,重则处刑,以前时候,南蛮山附近的一些村落,因为交不出贡品,直接就被踏灭了。”苏奕点了点头,明白了。这种情况在修行界很常见。每一个宗门,都掌控着一方地盘,犹如土皇帝般,对分布在自己地盘内的势力收取供奉。云溪村位于南蛮山脚下,属于紫云宗的势力范围,每一年都需要向紫云宗缴纳一定的供奉。供奉大多是灵药、矿石之类的宝物。缴纳供奉后,就能得到紫云宗的庇护。这就像烧香拜神。既然是拜神,当然要拿出一些香火钱表达诚意。“今天若不是遇到我,你们溪云村会怎么做?”苏奕问道。孟崎心中一紧,神色惨淡道:“最近这段时间,小老也正在为此事烦忧,寝食难安,思来想去,无非是倾家荡产,尽量去满足紫云宗的需求。”苏奕道:“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这已经是下逐客令。孟崎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只叮嘱阿黎道:“丫头,一定要照顾好前辈,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而后,他才转身而去。阿黎犹豫了一下,在兽皮上写道:“苏大哥,你会帮溪云村么?”苏奕反问道:“换做是你,会帮吗?”阿黎不假思索地写道:“会!”旋即,她又继续在兽皮上写道:“过往那些年,爷爷和我都受到过村人的照顾,据我爷爷说,当年我姐姐和那位仙人一起离开时,也多亏了孟伯伯的帮助。”苏奕笑道:“你不必和我说这些的,只要你说帮,我自不会袖手旁观。”阿黎怔了怔,清澈的丹凤眼泛起明亮的光泽,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接下来,她走上前,重新为苏奕敷药,一如前些天那般轻柔和小心。直至深夜,阿黎直接在山洞内睡下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不敢再返回村子,反倒是留在苏奕身边,让她感到最安心。看着睡去的少女,苏奕轻轻帮她盖上那一张熊皮。而他自己则盘膝而坐,吞服孟崎送来的那些灵药,静心调养周身。山洞外,繁星点点,夜色朦胧。偶有野兽嘶吼的声音响起,更衬得万籁俱静。这一切,让苏奕想起当初在大周广陵城文家当上门女婿那段日子。没有修仙路上的腥风血雨和尔虞我诈。有的,是一种归于平淡的宁静。恰似天上神龙,大可遨游周虚,扶摇诸天之上。小可蛰伏于微末之间,世人相见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