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千凰令元宝儿全文免费阅读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45章大驾光临(第1页)

“洛千凰”闭眸不语,无动于衷。轩辕尔桀神色挫败,抬手欲碰她惨白的面颊。想了想,又及时收手:“安心睡吧,朕期待你早日醒来。”离开前,他动作小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确认她脸色如常、呼吸均匀,这才熄灭烛灯,推门离去。小福子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外。见陛下推门出来,忙上前说道:“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妥当,周离、苏湛二人随时待命。”“待选的诸位小姐已经在秀女坊等候多时,陛下现在过去吗?”轩辕尔桀点头:“走吧!”秀女坊内,以余简为首的一群姑娘满脸期待地等着陛下大驾光临。自众人入宫以来,陛下显少会踏足秀女坊,唯二的两次,无不给众人留下惨痛的印象。大选之日近在咫尺,陛下却连众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这让一心想要在后宫占得一席之地的姑娘们对自己的前途生出忧虑。众人以为大选之前没机会再见到圣颜时,朱尚宫宣布,陛下摆驾秀女坊,亲自过来与众人相见。为了迎接陛下到来,姑娘们描眉画眼、整理仪容,无所不用其极地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在小福子公公及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陛下大驾光临。再次看到记忆中丰神俊朗的年轻帝王,姑娘们面红滚烫、芳心狂跳。暗暗祈求陛下多看自己几眼,哪怕日后坐不上高位,只要常伴君侧,众人甘之如饴。看到秀女坊的姑娘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目露春光,小福子在心中嗤笑。这些姑娘的忘性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不久前才因为毁了太后娘娘的画作而惨遭杖刑,这才过了几天,便恨不能对陛下投怀送抱,祈求圣恩。轩辕尔桀无视众人灼热的目光,一番行礼问安之后,他当众宣布:“朕今日来,有一要事当众宣布。”姑娘们齐齐看向帝王,不知陛下要宣布什么要事。夹在众人之中的余简也向陛下投去询问的目光。轩辕尔桀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皇后遇袭,生死未卜。”“探子进宫向朕汇报,远游在外的父皇母后也在近日遇到突袭,现如今身在何处,下落不明。”“近日频繁有变故发生,朕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对此坐势不管。”“经苦无大师一番提点,朕决定去香火极旺的南安寺为父皇母后祷告祈福。”“此次一行,归期不定。选妃吉日,暂时推后,待朕回京之后再做商议。”这番说词,是轩辕尔桀思忖再三得出的结果。黑阙皇朝以孝为重,就算他贵为天子,只要父母尚在,也要遵守孝道,不敢忤逆。既然父皇母后失踪的消息早晚都要公之于众,不如拿此来做借口,以孝道为由,堵住外人的悠悠众口。果不其然,当待选秀女们听到选妃之日暂时推后,无不露出失望之色。偏偏她们无从反驳,若太上皇夫妇遭遇不测,作为儿子,陛下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选妃。余简急切地说:“臣女斗胆请求陛下,与您一同去南安寺为太上皇和太后祈福。”众秀女纷纷向余简投去鄙夷的目光。这个余简,时时刻刻都不忘勾引陛下的注意,脸皮可真够厚的。轩辕尔桀看向余简时,眸中划过冰冷。很快,这抹阴森之意便被他很好地掩饰下去。起身,径自走到余简面前。在众秀女嫉妒又羡慕的瞪视下,轩辕尔桀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鬓间的发簪。动作之温柔,目光之宠溺,让见到这一切的秀女们对余简恨出了毒水儿。自从陆清颜夜里被毁容的消息传扬出去,余简再一次成为众秀女集体排挤的头号人物。众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已经猜到陆清颜遭此不测,定是余简暗中谋害。这个余简可恨,陈美瑜被她毒死,陆清颜被她毁容。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陛下却偏偏对她另眼相看,怎能让人心中不恨。轩辕尔桀并不理会旁人的想法,“朕也很想带你前行,但你没名没份,于礼不合,暂时没资格随朕一同踏入南安寺。”余简又羞又窘,神色狼狈。秀女们听了这番话,无不在心中耻笑余简。耻笑时,又对余简心生嫉妒。陛下看她的眼神温柔得溺人,就连帮她插簪的动作都是那样小心。她们不懂,余简何德何能,被年轻俊美的陛下这样特殊对待。秀女们越是妒意横生,余简的处境便越是危险。她下意识地揪住轩辕尔桀的衣袖,哀求道:“陛下,您在南安寺内祈福时,我可以守在寺外日夜等候。”一来,她不想与这些争宠的秀女继续共处。二来,她不能让陛下脱离她的视线。轩辕尔桀岂会看不出余简的心思,强行压下心中的厌恶。他当众说道:“朕欣赏两种女人,第一种,知情识趣的。”“第二种,足够强大的。余简,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番期待,朕相信,早晚有一日,你会成为朕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存在。”最后这句话,才是轩辕尔桀此次来秀女坊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给余简树下敌人,才会让她未来的日子举步维艰。余简,从你不计代价地卷入宫廷纷争那刻起,身首异处,已是你此生唯一的结局。带着满腹算计,轩辕尔桀扬长而去。同一时间,京城西郊某处,一辆马车驶离城门。行至人烟稀少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内,头戴面纱的陆清颜掀开车帘,不解地问道:“车夫,为何不走?”前面的车夫慢慢转身,月光下,陆清颜看清此人的长相,她下意识地惊叫道:“贺连城,怎么是你?”扮成车夫的男子正是贺连城,在陆清颜猝不及防之际,他抽出长剑,动作利落地刺入她的胸膛。陆清颜反应过来时,胸口已经被狠狠刺穿。惊愕片刻,她掉落车下,不支倒地,心有不甘地看向贺连城,气弱游丝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