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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矿洞(第1页)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地在矿洞中响起,在这片狭小且暗无天日的地底空间里,满是汗臭与泥巴混合的气味儿。换了从前,温贺宇是绝对忍受不了的,但如今他好像已经有些适应了。身旁正在劳作的青年晃了下神,只是稍稍停歇了半刻,带着倒刺的鞭子就狠狠地落到了他身上。多日来的高强度劳作,和稀薄又不喊灵气的米水,让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看守一鞭子挥过来,打得青年立刻便倒地不起了。温贺宇连忙将青年扶起,一双眼睛狠狠地瞪向众人:“你们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嗤!”挥鞭子的看守冷笑一声,“死了便死了,再找一个不就是了。果然是没有用处的凡人,这才关进来几天,便熬不住了“你!”温贺宇立时便想反击,却被青年一把抓住了手。面色惨白的青年冲他摇了摇头,勉强在温贺宇的帮忙下站了起来。他冲着看守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我没事儿,我这就去干活,我肯定还能继续干下去的!”看在青年如此识相的份儿上,看守才骂骂咧咧地绕过了温贺宇。“你何必如此,若你不拦着我,我必定能给他一个教训!”温贺宇虽然被禁锢了灵力,但也是锤炼过筋骨的,那个看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青年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矿洞里看守多着呢说完,青年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挖矿去了。温贺宇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同伴给阻止了:“你以为那人不想反抗吗?就像他说的,这矿洞里看守多着呢,你能打得过这一个,难道还能将所有看守都解决掉吗?”“只要还有一个看守在,咱们便逃不出去。你若因此招惹了看守,对方就算弄死了你们俩,又有什么损失呢?”温贺宇沉默地听着,胸腔里的火越烧越旺:“难道咱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一辈子?”他虽然只来了不到一个月,却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他一个修士都觉得难以忍受了,更何况那些凡人?同伴低低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会有办法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且先熬着吧,至少不要白白死在那群看守的手里啊!”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整个矿洞很快又重归于平静,只剩下叮叮当当的挖矿声,在山洞内回响。或许劳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没过多久便是吃午饭的时间了。矿工们的午饭自然算不上多好,不过是从凡人手里收来的下等碎米,连一丝灵气都没有,煮成稀稀的一锅粥拿给他们喝。这样既能保证他们不会饿死,又让他们始终处于吃不饱的状态,连半点逃跑和闹事的力气都没有。即便是温贺宇这样曾经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在这里待了不到十天,便能将这种满是杂质的稀粥都喝得津津有味了。管事的便是在这个时候上门的,他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修。温贺宇远远地看了那女修一眼,对方的样貌并不出挑,但一双眼睛却锐利得很。女修很快便发现了他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后,便立刻低下了头,恢复了她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然而就是这一眼,让温贺宇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老大,这就是你说得新人啊,瞧着瘦瘦巴巴没什么力气的样子,能干得了这活吗?”看守头目主动跟管事搭起了话,将女修里里外外挑剔了一番。管事摆了摆手:“如今日照城里四处戒严,能绑来个新人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看守头目嘿嘿一笑,转头便朝着那女修怒斥了一声:“还不快领了东西去挖矿!”女修本就有些胆小,被他一吼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她大约在来这里之前就被教训过,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那头目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乖顺的修士,顿时就乐了:“老大这回带来的矿工倒是有意思,怎么半点儿不像修士,倒像个奴隶一样管事闻言也是一笑,多的却一句都不肯说。头目见她走得磨磨蹭蹭的,还故意挥鞭子想吓唬女修一番。但那女修正好被石头绊了一跤,鞭子落了个空不说,还直愣愣地抽到了别的看守身上。带着倒刺的铁鞭就这样落在了那人脸上,头目一看慌忙想将鞭子拉回来,那人的脸上立刻就被倒刺勾出了一条血痕。“啊!”痛呼声响彻了整个矿洞,“无辜”的看守疼得在地上打滚。躲过了一劫的女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温贺宇顺势拉了她一把,才将她拉出了混乱中心。“早说过让你小心行事,怎么还是鲁莽冲动?!”管事怒瞪着小头目,忍不住斥责道。看守头目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一边同管事道歉,一边吩咐手下将意外受伤的人带出去医治。好在对方虽然看着伤势很重,但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估计很快就能治愈。又训斥了看守头目几句后,管事见天色不早了,便转身离开了这处矿洞。那头目面上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扭头却对着管事的背影暗暗“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不就是靠着早早搭上了主子才混到个管事的位置?等着吧,老子迟早把你给弄下来!”他低低地咒骂了几句,心中的憋闷却丝毫未减,回来的路上更是随意抽了矿工几鞭出气。等瞧见对方疼得哇哇大叫,还得诚惶诚恐地跟自己求饶,头目心头的闷气才稍稍平息了些许。“将他们好好看牢了,若是有人敢偷奸耍滑,便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头目又一次叮嘱了手下一番,这才重新回到了他的屋子里,悠悠闲闲地躺着去了。没过多久,先前受伤的看守也已经痊愈回来了。只是他的脸上依旧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因为这道疤,对方的眼神比从前阴郁了不少。他的眼神扫向那个新来的女修时,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怨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看守是将仇都记在那女修身上了。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为女修感到惋惜。对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然而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女修的眼底也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