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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之神苏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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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你和桑璎,什么关系?(第1页)

夜晚,俪兰界。流光剑宗的宗主忍着胸腔处的钝痛,看向天边日渐浓郁的魔气。他不清楚魔界的人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强大,那个名为复生的面具男子,又是从何而来。他只知道,明日他就要代表仅存的那几个宗门,前去与那位新任魔尊和谈了。此事若成了,他会成为俪兰界正道修士的耻辱。此事若败了,他会成为俪兰界的千古罪人。是舔着脸奉承魔尊,换来短暂的和平,还是保有修士的傲骨,让这场仗继续打下去。这个选择题再简单不过。也只有这个时候宗主才会感到后悔,倘若当初坐上这个位置的不是自己,而是被前任宗主看好的桑拯,或许今日他就不必这么纠结了。宗主再度叹了口气,他正要转身回去休息,却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气势渐渐逼近。他猛地回过头去,圆月之下,是一道黑色的影子。“正道修士?想要和谈?”来人穿着披风戴着面具,将自己的面容遮盖得严严实实,连声音都做了伪装,听着有些含糊。但莫名的,宗主却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熟悉。“不错,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俪兰界的所有正道修士,希望魔尊高抬贵手,同意停战宗主默默攥紧了拳头,不肯让自己露出胆怯的模样。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即便对方身上的气势,让自己忍不住想颤抖。“天真沉默良久,复生才开口,“魔与人修,绝不可能休战。一月之后,我必踏平流光剑宗!”说完,一阵黑雾猛地裹挟而去,将复生整个人包裹起来,转瞬就离开了正道修士的地盘。宗主猛地飞身上前,想将人拦住,却被对方一掌拍下。原本就被桑拯打伤过的胸骨再次断裂,宗主摔落在地,呕出了一口血。他不甘地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在无力与绝望中晕了过去。……隐月森林很大,比众人想象中还要大。在被禁止了御空法术后,四人前往森林中心的脚步就变得更外艰难了些。等再次杀退了一批妖兽后,桑璎主动提出要休息一会儿。再这样埋头走下去,恐怕不是办法。桑璎可等不了那么久。队伍停下后,桑璎同江灼雪简单嘱咐了几句,就独自离开不知去做了些什么。傅霜降见状低下了头,他沉默片刻后,还是找上了江灼雪,对面前这个好似除了脸一无是处的青年问道:“不知江道友与桑璎道友,是什么关系?”江灼雪听着对方那句略显亲近的“桑璎”,不自觉舔了舔后槽牙:“什么关系?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听见这话,傅霜降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你不该这样,桑璎道友天赋非凡,往后定然会有更大的作为。你不该这样引诱她!”“引诱?”江灼雪品味了一下这个词,忽然发觉这人好像没说错。他的指尖忽然传来钝痛,这是桑璎带给他的感受。江灼雪捏了捏手指,勉强压下了那种古怪的痛感。“我为何不该?你觉得我做错了,可万一她喜欢呢?”江灼雪轻笑出声。傅霜降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大有血色的脸忽然红了一片:“桑璎道友才不是这种会贪恋美色的人,你不要胡说!分明是你耍了手段,而桑璎道友年纪又小,才会被你哄骗!”从见识到了桑璎的剑法后,傅霜降就对桑璎生出了好感。所以即便桑璎修为不够高,他也还是带着对方入了隐月森林。最初的那几日,林中只有他们俩,哪怕与桑璎交流不多,但也足以让傅霜降开心不已。可偏偏江灼雪两人跟来了。一直刻意接近他的苏抚云,倒是很容易打发。唯有这个拖油瓶一样的江灼雪,似乎很难处理。秉着不能让一个好的修仙苗子被毁,傅霜降觉得自己有必要插手一下这两人的事。只是他似乎低估了江灼雪的脸皮,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处理。“你一个玄武界的修士,与桑璎非亲非故,为何跑来管我们的闲事?难道,你也喜欢上桑璎了?”江灼雪隔着白纱将人打量了一番,吐出的话满带着嘲讽。傅霜降的脸猛地一红,他慌忙道:“你不要胡说,我只是不想桑璎道友被你耽误罢了!”毕竟这个江灼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江灼雪嗤笑:“是吗?那就好,毕竟桑璎不喜欢你这种样子的男修。动不动就给人说教,跟个老师傅一样,惹人生厌短短几句话,就让傅霜降才露出薄红的脸变得煞白。他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没问出那句“那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一旁的江灼雪则愉悦地看着他骤变的脸色,起身去寻桑璎去了。跟随而来的苏抚云哪里会错过这一幕呢,虽然她没能听清两人说了些什么,心中也更喜欢江灼雪那张更加漂亮的脸。但面对失落的傅霜降,她也还是放柔了声线,主动开口安慰:“傅师兄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如果你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傅霜降推开了她伸来的手,表情再度冷淡了下来:“多谢苏圣女关心,我没事一句话就堵回了苏抚云所有的关怀。等到桑璎重新感应到了林中的东西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三人那几张明显藏了事儿的表情。江灼雪一来就握住了桑璎的手,瞧见了她指尖还未完全愈合的伤。不过他识趣的没有问。反而是桑璎奇怪道:“我离开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吗,怎么瞧着气氛有些古怪?”“没有啊,你大概看错了吧江灼雪朝她笑得灿烂。桑璎没继续问,她见时间不早了,便拉着众人继续上路。不过这一次她已经清楚的知道,他们该往那里走了。森林中心对桑璎的吸引时断时续,让众人几次都险些迷失方向。桑璎借着刚刚出去的功夫,划破了指尖,靠着一滴血重新连接与那件东西的感应。此刻她的眼前已经不再是茂密的森林,而是一条蜿蜒向前的红色丝线。那呼唤了她许久的东西,正在丝线的尽头静静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