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他到底好在哪里,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第1页)
书房门开着,江姝柠连门也没敲,直接走了进来。神色清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明显地来者不善。风树看了自家殿下一眼。人证物证都有了,只要长嘴就能解释清,他是时候功成身退了。“殿下,江小姐,属下告退。”萧承渊微微颔首,起身拿下炉子上的水壶,给江姝柠倒了杯热水。知道她不爱喝白水,又往里面添了勺花蜜。“坐吧。”江姝柠摇头拒绝,声音很轻,“不用了,我和你说两句话就走。”萧承渊递茶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心里忽然升起一抹极为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就听见女人说:“萧承渊,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皇上那里我会解释。”最后一字音落,外面的风雪声似乎都停止了,屋子里气氛凝滞,压抑的让人窒息。江姝柠拿出一年契约,作势要撕毁。萧承渊瞳孔微缩,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哑,问她为何。江姝柠看着他,淡淡地笑了,“殿下,你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故问?”这门婚事一开始就不是她所愿,事到临头她害怕了,想要退缩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本王要听真话!”萧承渊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深不可测。江姝柠不甘示弱地仰头,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顿道:“我喜欢的男人回来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不想嫁给你,当你的摄政王妃!”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他知道。但如今亲耳听到她说出来,萧承渊还是被刺痛了,心痛的难以自抑。他咬着牙,眼角发红,声音带了一丝细微的轻颤。“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你都不愿意?”江姝柠点头,语调冰冷的近乎残忍,“是,别说一年了,一天我都不愿!”她是向家的外孙女,他是害死向家的凶手,他们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根本不会有好的结果。即是如此,还不如在羁绊没有太深时就分开,也趁她……还没有非他不可。萧承渊出身尊贵,亦有自己的骄傲。江姝柠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捅向他的胸膛,让他鲜血淋漓,连呼吸都是疼的。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终于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本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些话都是你的真心话?”萧承渊的眼睛漆黑晦暗,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冷意。此刻幽幽看她时,那望不到底的黑暗似乎要把人吞噬。江姝柠第一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轻垂下眼帘,袖子下的手指不自然的蜷缩,应了声,“是。”“江姝柠,你骗人!”萧承渊的手掌扣住了江姝柠的腰,把她按到了身后的书桌上,气势冷冽逼人,“你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江姝柠挣脱不得,只能用手撑着桌面,稍稍直起上半身。她说:“是王爷在自欺欺人!”萧承渊点头,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他,“好,那本王问你,你是何时喜欢上的他?”“关你什么事?!”江姝柠屈起膝盖,刚准备往上顶,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一招,腿动了一下,敏捷躲过。“在这儿不好好说,是想去床上说?”说着,扣着她腰的手指就开始不正经地摩挲,甚至还放肆地解开衣带,顺着摸了进去……江姝柠抓住了萧承渊的手,脸红得滴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大概十二三岁吧。”她咬牙切齿,开始胡编乱造。“那为什么你后来又会喜欢萧云霆?”“他当年不告而别,碰巧萧云霆长的像他,所以我借人思人!”“你们怎么认识的?”“出去踏青,我贪玩爬到了树上下不来,是他帮的我。”这件事按常理来说不会发生在大家千金的身上,如果是她,那就不稀奇了。蓦地,萧承渊眼底划过一抹暗光,徐徐引诱,“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多大年纪?”风叶拿着那枚玉佩,一天过去了,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行军打仗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总得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吧。江姝柠只是为了退婚,随意编了这么一个由头。而萧承渊则是以为她的心上人是住在福源客栈的那个男人。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江姝柠现造不出人名,索性搬出牧北出来挡枪。这厮之前以为牧北是个男人,他肯定会信。果然,萧承渊露出一副果真是他的表情。“牧北……”他重复了一遍,万分嫌弃,恨不得把这个名字贬低到土里,“金牧北,金色的墓碑,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他人又能好到哪去?”金牧北……什么东西?!谁告诉他牧北姓金?不过都编到这儿了,江姝柠也懒得多问,随他想去。她拍了下男人的手背,不耐烦地催促,“问完了就松手!”萧承渊嘶了一声,报复性地掐了下她的腰,“你还没回答本王他是何方人士,多大年纪。”“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告诉我他家是哪的,至于年纪……”江姝柠默默计算,狗的一岁相当于人的十七岁,她捡到牧北时它已经一岁多了,要是说三十多岁,这男人一定会叨叨个不停,那不如……“和你差不多大!”还和你一样的狗!她的所有回答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萧承渊狎弄着手下的柔软滑腻,弯腰贴到她的耳廓,“最后一个问题,他到底好在哪里,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江姝柠瞪他,肉眼可见的烦躁。“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问问问,他是要给牧北注册户口吗?!萧承渊手指煽风点火地往上,不重不轻地捏了下柔软,鼻尖抵着她的。距离太近了,鼻翼间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夜明珠的光亮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剑拔弩张中带了些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