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枪打出头鸟(第1页)
镇北王的霸道,让文武百官如芒刺背。“独夫!你这独夫!”李长庚伸出的手指在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本王做事,就是这样!”“你待如何?”镇北王爆发出一股霸道之气。“陛下之前,对你们都太过仁慈了。”“你,李长庚居然敢当朝辱骂本王。”“你可知道,在本王的军队里,任何人胆敢对本王龇牙咧嘴,那就得人头落地,更别说指着本王鼻子骂!”“李长庚,你是真想试试本王的刀快不快?”镇北王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威胁。可,文武百官面对这等场面,却是大气不敢喘,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们知道镇北王说得出做得到。眼下,汉帝龙体抱恙不能亲临朝政。皇子又比不了镇北王,没有话语权。还有谁能阻挡他?这个时候再跟秦慈硬刚,只会死得更惨。这位爷连重写史书都做得出来,真要是被他杀了,那是连名声都留不下。他说不定还要扣你个造反的罪名,史书上写你是乱臣贼子,那时可就真是只能跟阎王爷哭诉了。“没话说了?”镇北王眼神睥睨,什么货色也敢跟本王叫板,虽然都姓秦,但本王跟那个躺床上的兄弟可不同。本王没这么在意自已的名声,看你不爽就砍,再敢不服就X你全家。“你……你…”李长庚气得全身哆嗦,却觉得如鲠在喉。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陈太师恰时走出来,把他拉回位置上。“李大人不要气坏了身子。”“王爷第一天临朝持政,难免要烧一烧火的,别去招惹他就行。”“等他气消了,有什么事再慢慢说。”陈松泰不愧是太师,一眼就看出镇北王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谁敢做出头鸟就打谁。李长庚很不幸,成了这个挨打的出头鸟。这是很老套的手段,但是却最管用。看看如今的朝堂,谁还敢与他顶嘴?镇北王虎目扫视,大声道:“萧家的人没来上朝么?”宋院长站出来,道:“萧家刚遭亲人离世,正是悲痛之时,不能来上朝也属人之常情。”话音刚落。镇北王冷哼一声,“哼,家事是家事,朝事是朝事!”“萧宗桓身为中书省左丞相,这点还要本王来教吗?他是怎么当的丞相!”“今天是本王第一天临朝,他居然敢不来,简直是目中无人,当真是欺人太甚了!”“本王宣布,裁撤他中书省左丞相之职,命他在家面壁思过,想好了再来找本王。”这话一出,众臣哗然。谁也想不到,萧宗桓没来上朝,居然也能被砍一刀,而且理由这么牵强。当朝一品大员,中书省左丞相。仅仅是因为家中有丧事,未能及时来上朝,就被摘了顶戴,还要面壁思过。这…这简直…昏君啊!说他是暴君都抬举了。暴君只是残暴,昏君那叫是非不分啊。即便是镇北王这个决定过于离谱,但经过刚才一番震慑,也不再有人敢出来说什么。“看来尔等是无本可奏了。”镇北王大手一挥,“退朝!”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人走后。朝中众臣才稍微松了口气。镇北王的压迫力,可比汉帝大多了。他们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汉帝至少还讲道理啊。这位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北境练军形成习惯了,居然把朝堂里的大臣,当成他兵营里的小卒。动不动就骂就罚,这谁受得了。狐平云缓缓转身,眼中寒芒闪烁。踏出金銮殿的大门。走在那条青石大道上。寒风卷着雪吹在他身上。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仿佛血液都凝固。“镇北王,简直欺人太甚!”他拳头握紧,牙缝中拼命挤出一句话。王立德与他并肩,凝重道:“他这是公报私仇!门阀驱逐他二十几年,现在他回来了,还掌权了,肯定要动刀。”“没想到,第一个挨刀的居然是萧家。”说到这里。王立德自嘲一笑,“我还以为,会是我王家呢。”狐平云道:“我也以为是我狐家。”王立德幽幽的道:“咱们怎么办?”“萧宗桓怕是要发疯了,他一疯,咱们恐怕得站队啊。”狐平云是聪明人,他知道这个“发疯”是什么意思,不过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如若同样的事落在自已头上。他会不会也发疯?狐平云阴沉着脸道:“赶去萧家看看吧。”“不到最后时刻,别走那一步。”……萧家内院。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老老少少的萧家人,哭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们都是主家和分家来的人。其中不少人的年龄,比已经死去的萧宗泽还要大,但那又如何?萧宗泽是主家二嫡子。虽然年纪比他们小,辈分也不算大。但是地位上比他们都高。千里迢迢来哭丧,也便无可奈何了。别看这些人哭得大声,撕心裂肺好像是自已儿子死了。但他们都只是逢场作戏,不少人还暗暗窃喜,对萧宗泽的死并不悲伤,反而极为欣喜。萧家这么大一个家族,身为族长的萧国公自然是有很多儿女,但大多都是庶出。曾在江南被红梅傲雪一剑劈了的萧衡,就是诸多庶子之一,因为是庶子,就算死了也不会闹出大动静。只有萧宗泽和萧宗桓二人是嫡子,家族传统是立嫡不立庶。那些庶出的儿子,哪怕也是亲生血脉,却注定触摸不到家族的权力,更别说现在推荐制废除,想要再有一番作为,就更难上加难。二嫡子萧宗泽死了,这些庶子个个都眼冒绿光,想要争抢表现一番。如若能博得萧国公欢心,填了萧宗泽的位置,这可就一步入青云了。“圣旨到!”满屋都在悲痛大哭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震喝声。有一队甲士二十人冲进了萧家。从制式战甲上看,他们是皇宫禁卫。为首的是禁军统领。只见他手里捧着圣旨,旁若无人一般,大步走到灵堂前,站定在萧宗桓面前。“跪迎!”禁军统领没有废话,两个字吐出。冰冷而无情。萧宗桓心里还在为弟弟的死而悲伤,为秦赢不死而愤怒,此时必然没什么好脸色。“纪灼?”“本丞相认得你。”“陛下为何今日下旨?”“也罢,你速速宣读圣旨吧。”萧宗桓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跪迎?我堂堂中书省丞相,跪迎你一个禁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