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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成婚(第1页)

。很快就到了成亲那日。顾府虽未大办,但整个府上都是热闹的,到处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顾家里的亲戚都是来了的,又有一些平日里与顾容珩交好的官员过来,在外面的席上便也摆了几十桌。四月一大早就被嬷嬷拉着起来开始装扮,等一切妥当已是下午了。因为是在府内,且四月肚子也大了,不过是场过场,也没那些娶新妇的繁琐仪式。四月身上穿着嫁衣,头上盖着盖头,在嬷嬷的引路下,跟着就去了宾客众多的前堂。耳边传来一声声热闹的声音,四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心里顿时就安定下来。手上被递来一根红绸,红绸中间打着同心结,她与顾容珩共同牵着,象征着两人永结同心。随着礼官一声:一拜天地。四月就在嬷嬷的指引下开始仪式。等仪式完了,四月就又被嬷嬷牵着领到了到了璟暄居的婚房里。四月盖着盖头坐在床榻上,床上还被放了一床的桂圆花生。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四月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动了动。陈嬷嬷在旁边看四月在床榻上有些不耐的动了身子,就不由过来小声道:“老奴去给太太拿两块糕点吧,这么久没吃东西,该饿了。”四月也的确饿了,听了陈嬷嬷的话还是有些担心道:“这样合规矩么?”四月身边没有长辈教她这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陈嬷嬷笑了笑:“太太现在已是大公子的妻了,就等着大公子前头忙完进来掀盖头呢。”“哪还有什么忌讳。”四月这才放了心,点点头叫嬷嬷拿两块来。不一会儿盖头下头就送来了两块花生酥,四月就一手一块的接过,一下就咬了一口。陈嬷嬷在旁边看着,不由笑了笑:“太太瞧着像是饿坏了。”四月也笑道:“最近总觉的饿的快些。”陈嬷嬷笑道:“姨娘现在怀着身孕的,两个人吃,比从前胃口大也正常。”“只是也不能吃太多了,免得肚子里的长太大,到时候生的时候受罪。”四月又咬了口花生酥,听了嬷嬷的话一顿:“嬷嬷说的是何意?”陈嬷嬷看四月也不懂这些,便低声道:“妇人生产最是艰难,肚子里的若是太大了,那生产的时候便更艰难了。”“有的妇人生了两天也未生下也是有的。”“所以后三月的时候,姨娘该控制吃食了。”四月没想到生孩子这般可怕,心里头一颤。陈嬷嬷看四月不说话,以为自己吓到四月了,又忙道:“不过太太也不要太担心,到时候有稳婆在的,太太只需按着稳婆说的做便好。”四月心里的确是怕,连手上拿着的花生酥看着没胃口了。她还想再问,就又听见外面春桃的声音:“大公子来了。”四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花生酥,连忙伸手出去,陈嬷嬷就连忙将那还剩下一小块的花生酥接了过来。很快,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四月低着头,听见顾容珩低沉的声音:“都出去。”手指不由绞紧了袖子,四月微微有些紧张。紧着着她看见一双黑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心就砰砰直跳起来。又一根修长的手指伸到盖头里面,昏暗的视线里就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四月不由仰头看上去,接着就看见顾容珩同样一身喜衣的站在她面前,眼里还漾着笑意。顾容珩的手指摩擦着四月的尖尖下巴,面前这张脸精致红润,红唇鲜艳饱满,那双娇艳水眸里倒映的影子全是自己。耳边的碧绿耳坠子跟着主人一起轻颤,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实,轻颤着等着人去采摘。手指不由抚上那张红润的脸颊,拇指摩擦着那微微张开的饱满红唇,顾容珩眼里柔的化开了水,低低声音里有情意倦态:“四月,成为我的妻,你可欢喜?”这些日子顾容珩总是问她欢不欢喜,每一次问起来,四月的心里都是一动。她咬着唇畔,依旧如往日一般回应他:“四月欢喜夫君的。”顾容珩的眼里便溢满情绪,迫不及待的就朝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四月察觉到顾容珩身上有淡淡酒气,本想叫嬷嬷先端醒酒汤进来,顾容珩却抱着四月在床榻上,一遍遍吻着她唇畔,丝毫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一片雾蒙蒙里,四月又看见顾容珩微微抬头,低低暗哑的声音朝着她问:“四月的嘴里怎么这般甜?”四月的脸已红的要出血色,听罢喃喃:“许刚才吃了花生酥……”她话才刚落,只觉得面前暗影落下,顾容珩一弯腰就又吻了下来。四月好不容易得了些许空闲,两只柔软的小手抵住顾容珩的胸膛羞涩道:“大公子,还未饮交杯酒呢。”顾容珩这才停了动作,叹息一声低笑:“我的小四月太勾人,我竟忘了这般重要的事情。”说着他直起身子去旁边倒了两杯酒,坐在床沿上将一个杯子放在了四月手中。“四月未曾饮酒,便用茶水替了。”四月端着酒杯,又看向顾容珩深深黑眸,心头颤了颤,闭上眼与顾容珩交杯。交杯酒才刚饮下,杯盏都还未放好,四月就觉得身子被顾容珩紧紧抱在了怀里,那杯盏不由从手中滑落,哒的一声落在了脚踏上,又滚到了地毯上。她听着顾容珩低沉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四月终于是我的妻了。”四月脸颊通红,又咬了顾容珩脖子一口:“夫君往后可不许欺负我。”那小口的力气,哪里能咬疼,反倒让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他再忍不住,一把将四月抱去了床上。顾容珩急促的欺身上来,埋头在她的颈间。身上的衣裳被顾容珩一件一件的剥下,四月闻着那酒气,还是忍不住道:“夫君是不是醉了?”顾容珩眯眼看着面前的美景,笑了下:“四月小瞧我了,几杯酒而已,怎么会醉。”他又凑近了四月,语气沙哑:“四月,今夜可以么?”四月刚才坐着等顾容珩时便想到了这一场免不了,还想着待会儿怎么拒绝,但此时此刻,她早就被顾容珩脱的只剩下了寝衣,再被他脱下去,怎么也拒绝不了。好在这时节已是六月,早已不冷了。顾容珩看四月不说话,就又缠着上来,一遍遍哑声求着:“新婚夜里四月也不让夫君碰一下么?”那可怜祈求的声音从顾容珩的嘴里出来,四月也没法子拒绝。总觉得从前高高在上的人,现在也不是那般吓人。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怕顾容珩了,也只是越来越拒绝不了他。羞涩的低低嗯了一声。四月这话仿佛一道赦令,四月被顾容珩吻的发晕,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经抱紧了她。顾容珩虽想要的厉害,但心中想着四月,又见着人眼尾发红漫出泪色,楚楚动人的刺激着他要不管不顾的与她欢愉。到底是克制住了,怜爱疼惜,沙哑的问:“四月这样可好?”“四月该叫我什么?”四月被他这些话折磨着,羞的不愿回答他,索性就闭上了眼。顾容珩见人眼闭着了,又含着人红唇动情不已。这一夜的红烛不知燃了多久才休。只是那鸳鸯绣被里,女子轻吟声销魂蚀骨,到半夜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