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卦妃她五行缺德阅读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99章 情深所以不寿(第1页)

凤疏影飞快地取出一张符贴在梅东渊的身上,生生压下了他满身的戾气和暴涨的阴邪之气。她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爹!”梅东渊却没有看她,只喃喃地道:“是我害死了轻灵,是我害死了她!”“我那时为何要出去执行任务?我应该早点杀了掌门的。”胡十三娘原本是认定了凤轻灵就是他害死的,可是此时看到他这副样子便知道她错了。因为凤轻灵已经魂飞魄散了,梅东渊也已经死了。在这种情况下,梅东渊没有必要再骗她。胡十三娘这些年来拼命修炼是为了杀梅东渊,可是她此时发现,竟白恨了梅东渊这么多年。她此时有些迷茫,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红着眼睛道:“你心里既然有小姐,当初为何不表现的明显一些?”“小姐一度以为你心里没有她,还以为你心里恨着她。”凤轻灵活着的时候,一直都以为梅东渊之所以会闯入圣地救她只是为了负责。她也一直以为在梅东渊的心里,玄门的事务是第一位,他一心想做玄门掌门。她还以为梅东渊恨她强行和她有了男女关系,强行有了牵扯。梅东渊呆呆地站在那里,轻声道:“我从未恨过她,能遇到她不知道有多欢喜……”他说到这里哽咽了起来,眼角有泪珠滚落,珠落成霜。凤疏影看到他的眼泪大吃一惊,因为灵体是不会落泪的。若是落泪,必定伤心到了极致。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喊道:“爹!”梅东渊看向她,朝她微微一笑:“疏影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了。”“景墨晔比爹当年强多了,他不会再犯爹当年犯的错。”凤疏影心里不好的预感加剧,她急道:“爹自我出生之后,几乎就对我不闻不问。”“这些年来,更是没有尽过什么做爹的职责。”“爹以后都得陪在我的身边,好好照顾我!”梅东渊轻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相公,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这一生确实挺失败的,负了太多的人,欠了太多的债。”“我能撑到现在不是因为我有多强大,而是我心有执念。”“疏影,对不起。”他说完身形缓缓淡去,凤疏影急道:“爹!”梅东渊看着她道:“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强大。”“他们将我镇于法器中时,我的灵体受损。”“这些年来我其实一直都是强行支撑,我想见你,也想跟你娘说声对不起……”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继续道:“疏影,对不起,爹没尽到做爹的职责。”“如今我已经撑不下去了,你要幸福。”他说罢,身形完全散去,化作点点星光。凤疏影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能抓住。她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喊道:“爹,你别抛下我啊!”其实她和梅东渊相处这么长时间,又岂会不知梅东渊的灵体早有受损?只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强大了,又有极强的道法支撑,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她便从没有说过。她知道他心里最大的执念是凤轻灵,如今知晓凤轻灵的死讯,他的执念便散了。全靠执念撑到现在的他,就再也撑不下去了。胡十三娘也没想到会这样,她呆呆地看着梅东渊消散的星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是狐狸精,自己觉得她深谙人心。如今她却觉得刻意藏起的深情,太容易让人低估。她以为的薄情,却承载了这世上最深的情意。她原本的执念是杀了梅东渊,可是此时梅东渊死了,她却觉得很难受。两人都陷入悲伤的情绪之中,没有发现有人悄悄潜了过来。凤疏影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脖颈上。她一扭头,便看见浑身是血的景时砚,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侍卫。他被胡十三娘掳走的时候和侍卫们分散了,这两个侍卫是他最得力的侍卫。凤疏影和景墨晔带着侍卫和方丈炸上天一观的时候,这两个侍卫偷偷地跟了过来。景时砚跳下暗河之后,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他的运气却好到极致,遇到了他之前故意放走的那条船。那船被卡在河道的转弯处,他在被食人鱼咬死之前,爬上了那条船。而后他的侍卫找过来,用迷药放倒了景墨晔留下的侍卫,救出了景时砚。胡十三娘有些震惊地看着他,怒道:“放开她!”她被凤疏影用定身符定着,此时还动不了。因为天一观的护山大阵开启,对凶灵十分不友好,所以凤疏影今日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巧灵。方丈带着人在山上和天一观的道士们交涉,不在这边,他就算在,也派不上大的用场。此时梅东渊魂飞魄散,景墨晔带着人去追景时砚,凤疏影身边就只余下被她贴了定身符的胡十三娘。景时砚看着胡十三娘那张美艳的脸,只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只是他怕动了胡十三娘,反而动到她身上的符,他便道:“今日暂且放过你。”“待我登基之后,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他说完带着凤疏影便走,胡十三娘急道:“你掳她做什么?你来掳我啊!”“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我双修时欲仙欲死的滋味吗?”景时砚的脸色铁青,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抬头望天,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景时砚冷冷地看了胡十三娘一眼,一把抱起凤疏影大步离开。胡十三娘在那里骂骂咧咧,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想把景时砚骂回来。可是景时砚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头也不回地走了。胡十三娘急得不行,只是凤疏影之前拍在她身上定身符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她此时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在那里干着急。凤疏影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刻钟后,她的手脚全部被绑了起来,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景时砚的声音传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