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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惟安岑韵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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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们离婚了(第1页)

第7章你们离婚了岑韵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奇问道:“你认识我?”裴敬谦摘下口罩,露出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冲岑韵笑笑,嘴角泛起一对梨涡。岑韵打量了对方片刻,猛地认出了他。“裴敬谦!”不是大名鼎鼎的心外科医生裴敬谦,而是她的小学同桌!“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矮啊。”裴敬谦笑眯眯的看着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岑韵站起身,不服的踮起脚尖,却发现自己竟然堪堪到他的下巴。裴敬谦和她都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转学到希林一小,他俩既都是转校生,又是同桌,感情相当深厚。那时候他瘦的跟豆芽似的,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玩闹。只可惜他小学毕业后就跟随父母出国,他们也渐渐没了联系。“你倒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忍不住感叹道。要不是这对梨涡,岑韵做梦都认不出自己的老同学竟然就是她苦苦寻找的“神医”!他们两人虽然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但并不生疏,反倒像是老朋友一样默契。裴敬谦捏了捏眉心,青黑的眼底暴露了他的疲惫。“手术很顺利,再观察几天你妈妈就可以从ICU出来了,我连轴转了三十个小时,先去睡一觉。”“好。”岑韵感激的看着他,不敢耽误他的时间。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裴敬谦突然攥住她的手腕,随口道:“加个微信吧,老同学。”“老同学”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莫名带了些调笑意味。岑韵不作他想,加上了他的号码。他的头像是个年轻女孩站在夕阳下的背影,她随意扫了一眼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改天请你吃饭。”她客气一句,毕竟像裴敬谦这样的大忙人肯定没空搭理自己。她捏了捏口袋里厚厚的红包,说着就要拿出来送给他。谁知裴敬谦竟然认真的想了想,而后说道:“后天晚上我有时间,吃西餐还是中餐?”岑韵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反而愣了两秒后才磕磕巴巴说道:“中餐吧,我知道一家口味不错的淮扬菜馆。”她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上写满了惊讶,可爱又软糯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裴敬谦藏在口袋里的手微微动了下。怕吓到她,他粲然一笑,哑声道:“那就说定了。”直到他离开,岑韵才觉得懊恼。那家淮扬菜馆味道虽好,但只是个私人小馆,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重视。她赶紧定了几个新鲜又稀缺的食材,打算后天亲手做两道菜表示下自己的诚意。安排好这顿饭,岑韵的心里渐渐踏实下来。医院里不允许陪床,她也不想打扰到妈妈,索性去医院对面的酒店里临时住了一宿。等到第二天一早,岑韵拿着证件来到民政局门口。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都不见霍惟安的身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却一直都没有接通。直到下午两点,电话终于接通。“霍……”“太太,是我。”许秘书疲惫又无奈的声音传来,“霍总发高烧了。”他同情的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的霍惟安,心想没有老婆的男人真可怜。但霍惟安活该。岑韵抿了抿嘴,试探问道:“很严重吗?”“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已经难受的下不了床。”霍惟安发出一阵咳嗽,懒懒掀起眼皮,朝许秘书看了眼。即便他在病中,但威严不减。许秘书看懂暗示,连忙问道:“对了太太,霍总胃病犯了,他常喝的药在哪,还有他要喝的养生粥怎么熬,啧……保姆今天请假了,要不麻烦您过来一趟?”霍惟安满意的闭上眼。他都这么可怜了不信岑韵还能狠下心肠。“药在储物柜第三层抽屉里,你外卖叫一杯粥,我就不过去了。”岑韵沉思两秒,幽幽开口,“如果他能动的话,麻烦他还是来一趟民政局吧,死不了人。”她当初高烧三十九度还要给霍家老爷子庆寿迎来送往一整天,如今不过是来民政局离个婚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许秘书被岑韵话里的凉薄吓到,根本不敢把这句话转述给霍惟安。然而霍惟安全都听见了。他的脸色黑的快要滴水,本就憔悴的面容泛着一股冷意。好一个死不了……他动怒,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疼。霍惟安冷着脸站起身,沉声对秘书吩咐道:“备车。”“可是霍总……”许秘书担忧的看着他,一再犹豫没有动身。“我的话你也不听了?”霍惟安语气渐冷。许秘书无奈的叹了声气,只好按照他的吩咐让司机过来。岑韵又在民政局里等了半小时。霍惟安穿着一身纯黑的休闲服,神色恹恹衬得他的眉眼越发阴鹜。走到岑韵面前,他垂下眼皮,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想好了?”这是霍惟安第三次问她。岑韵站起身,捏着手里的证件,淡淡开口,“走吧。”办理完手续,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时阳光正好。岑韵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轻快许多。霍惟安站在她身后,阳光的分界线恰巧将他们两人分割在一明一暗之中。许秘书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对,小声对岑韵说道:“太太,霍总他压力很大,很多事都不是您想的那样,要不您哄哄他,别真的离开霍家啊。”他实在想不通岑韵是怎么舍得抛下霍家这泼天的富贵。岑韵笑笑,说道:“他不需要我哄。”“许秘书,再见。”她眉眼弯弯,笑得一脸灿烂。许秘书一噎,瞬间感觉后背多了道令人心惊的注视。霍惟安从他身边经过。“霍总,太太她……”霍惟安垂下眼斜斜看向他,噎的他差点窒息。回到车里,霍惟安终是支撑不住,皱着眉痛苦的蜷缩在椅子上。额头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脸上不见血色。许秘书吓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急性阑尾炎,赶紧做手术,病人家属呢来签字!”医生把霍惟安推进手术室。“岑韵呢……”霍惟安迷迷糊糊的问道。他这么难受,她怎么不来?“霍总您忘了?”许秘书开口,“您和太太已经离婚了。”“离婚”二字一出,霍惟安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折磨得他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