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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的典故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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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长眼的蠢货!(第1页)

  夏宁问的认真,不像是随口一问。  谢安先是看了她一眼,才仔细答她:“各人身体各异,身子状况不同用药自然也需相应调整。原本那方子是个对症的好方子,但对有些人来说,药量过轻,好的自然慢些,对有些身体孱弱之人来说,药量过重,反而会引起肝脏负担,还有些人阳盛,有些人阴虚,有些药物也需避讳,这些都需望闻问切后再修改方子。”  夏宁若有所思的颔首,嘟囔了句:“原来如此。”  谢安心有异色,眉心皱起:“夏姑娘?”  夏宁回神,尽管面巾挡着,那双杏眸依旧灵动,微微含笑望着谢安,“先生,怎么了?”  那句话到了嘴边,又滚了回去。  “无事。”  说着,又朝下一间屋舍走进去。  夏宁无声笑了笑。  之后,她依旧跟在谢安背后,看他诊脉询问,有时候听到实在不懂的地方,还会态度谦卑的询问一二。  最终,谢安没忍住,在外头院子时,四下无人,才为难道:“夏姑娘,医术自古传男不传女,这是南延的规矩啊。”  夏宁笑意不变,嗓音愈发温柔,“我原先也得过疫病,此次的方子是那时治好我的罗先生留下来的,如今将军分身乏术,便让我与颜太医来协助治疗疫病,奴家受了将军托福,难免上心些,就怕回头将军问了奴什么答不上来……今后……今后将军怕是不再愿意信我了……”说着,她眉尖若蹙,一双眸子盈盈可怜:“莫不是先生连听都不让我听了?先生这该是有如何厌烦奴家。”  轻声啜泣。  眼泪就要从眼尾坠下。  看得人万般不忍。  谢安顿时头如斗大。  又听说方子是夏氏提供的,又听她担忧自己恩宠。  想起将军那冷冽杀伐的性子,忍不住心一软,就点了头。  谁知道,这一点头,点得他万般后悔啊!  谢安是名毒医,更擅长解毒用毒,还有一手金针之术,这是师傅独传下来的,万万不能外传。  可夏宁在得了谢安的允许后,跟在身后犹如一学徒,每一落针都要问,每一穴位都要学,谢安一不耐烦,她就可怜兮兮的拿眼看着他,赶人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后面,他干脆将病患的衣服全部脱了。  这夏氏——  竟然还直接上手指了一个穴位,道:“此人面有黄色,和前三个病患一样,应当扎在这儿,是么?”  一脸求知的看他。  眸子里的光彩熠熠。  看的谢恩额头青筋猛跳。  这病患可是全身一丝不挂的躺着啊!!!  “夏姑娘。”  夏宁应了声,“先生?”  ……  “砰!”  夏宁无言的看着面前甩上门。  蹲在一旁的魏娣笑的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夏宁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魏娣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嗤了声:“这就生气了?气量也忒小了吧。”  半盏茶的功夫后。  魏娣蹲在门口,看着从面前经过的人影,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目。  生怕是自己眼睛瞎了。  夏宁重新回到紧闭的门口,敲了敲门。  谢安拉开门扉,盯着眼前一副男装学徒打扮的夏氏,表情十分精彩。  夏宁清了清嗓子,压着嗓音道:“先生,我定不再——”  “嘭!”  这回,门甩的更响了。  这夏氏摆明了就是想偷师啊!  将军对她诸多防备,他若敢教她医术,怕是要被将军提去杀了!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不照照水镜自己有几分像男子的!”  夏宁拉下面巾,吐了口浊气,倒也没有恼怒。  她性子执拗,定下的事情不肯轻易更改。  南延里的女子地位本就地下,她根本没想过要学医术,从前她地位卑微,无人理会,更接触不到像样的大夫。如今有了机会,她又身子不好,若能习得一二,今后也能自医。  谢安不肯教她,她就偏要学。  在夏氏总算离开院子后,谢安偷偷摸摸的离开谢家村。  程乙更是身体大好了,知道谢安要离开,主动套了马车送他。  如今魏远县内时局复杂,还是谨慎些为好,谢安也就没拒绝。  等到他们赶到县衙门口,何青早已在门口踱步徘徊,见他们来了,一脸喜色的走下台阶,最终又碍于身后的外人,强行按捺住。  端着指挥使的派头,问道:“尔等前来县衙有何事要报?”  外人甲:指挥使的演技着实一般啊……  外人乙:在县衙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不就是等他们么……  谢安将疫病已有了对症方子一事上报。  何青闻言,大喜过望:“那魏远县的百姓就有救了!果真是件大好消息!先生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告知我,我这就去搜罗起来,再一一分发到村民手中!”  得了消息县令、禁军统领纷纷赶来。  劝谢安三思而后行。  “魏远县贫穷,早先这位谢大夫早就将药材用的七七八八,也不曾将疫病治好,如今又说得了有效的方子,先不论这方子有无效果,但魏远县的药材早就空了!如何还能掏得出来!”  “指挥使别忘了陛下的密令!”  “是啊!指挥使拖延至今,陛下怕是早已不满!”  “疫病蔓延至魏远县,若再不制止,连累了京城,这重罪谁担的起!”  你一言我一句,将何青纷纷围住。  竟是无一人为疫病有治而开心。  他们都在担心,陛下的密令没完成,怕得一个办事不力之名。  何青眼中的和煦骤然散去,如沁霜寒,冷冷扫过这些冷血之人:“当初陛下下达密令属无奈之举,如今治疗有方,陛下乃天下的陛下,难道陛下明知有救还会不顾他的子民不成?!我乃陛下亲封的指挥使,谁有意义就是不敬陛下之名!”他拱起双手,朝着京城的方向,一顶顶高帽压得他们哑口无言。  “就这么去办!”  他沉声下了决断,气势骇人。  唬的无人敢言。  何青将谢安迎入县衙,仔细商议分发药材之事。  那些人留在县衙门口,眼神各异。  县令试探性的率先开口,“谢家村有人来和我说,他们村里来了三个外乡人,一来就住进了谢大夫家里,这才住了一晚,就有了方子……?”  另一人道:“今儿大早我就看见指挥使出了县衙,现在想来应该是去谢家村的方向!”  “那他们进来也是——”禁军统领往里面看了眼,溢于言表。  “是啊!魏远县都封锁了!他居然还往里面带人!”  “你们别忘了,这何青原先可是将军府上的人啊。”  几人对视一眼,“难道是将军……?”  “不好说啊,你们想想前不久正阳门外那些遗属血书鸣冤。”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他们低声密谈几句后,纷纷散去。  不久之后,就有一人骑上快马出了魏远县,一路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  魏远县六个村,并不是挤在一处。  何青领来的禁军表面听他行事,但能信之人不多,他手下并无多少人可用,最后把夏宁都挖了出来。  谢安虽不愿意教她医术,但仍记着她的病。  出发前让魏娣熬了一碗汤药给她喝下。  夏宁喝了后之后想睡觉,坐在马车里止不住的打盹儿。  赵刚也不好叫醒她,只能把魏娣差遣起来。  挨着村子去发药。  魏娣人看着瘦瘦小小一个,但手脚利索,让赵刚看她的眼神友善了些。  而夏宁就被留下马车上看守药材。  以免被人摸走。  药材不多,一家一户仅能分包一包药材。  他们分完一个村子后往县衙赶,远远就看见一村子路口乌泱泱的围了一堆的人,嘈杂声喧天。  走的近些就能看见这些村民竟然何青他们的马车围了起来!  百来人的老弱妇孺个个手里都挥舞着镰刀、柴刀,愤怒的讨伐:  “你们休想要我们的命!”  “狗官!!”  “大家冲进去把人杀了!”  “那些药包里肯定下了毒药!是他们要毒死我们啊!”  ……  夏宁被吵醒了,掀起马车的门帘,探出半个身子,惊叹道:“哇哦——这阵势,这村子没染上时疫?”  赵刚苦笑,都什么时候了,夏姑娘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嗳,那不是何青的马车么?”夏宁站起身来,柔夷在眉骨间搭了个凉棚,看的自是比他们高些。  魏娣听后也紧张了起来,也跟着站起来望去。  果真见何青站在马下,被一帮妇孺围住了,极力在解释些什么。  即便被这群刁民围住,他依旧温和,没有恼怒、厌恶之色。  看的魏娣心中微涩。  “想去美女救人不?”夏宁斜了视线,似笑非笑的看她。  “不……不去。”她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个村子的人都不好惹,我才不去。”  夏宁嗤笑一声,纵身跳下去。  “你要去?”魏娣诧异,“你不要命了?你没看见他们人人手中拿到了刀?”  “那你就坐着。”  她快步走去。  魏娣咬了咬牙,她都要敢!自己还有什么不敢!  魏娣也跟着纵身跳下去。  赵刚就绕去后架上看一眼轱辘,回头过来就看见夏宁往人堆走去。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急着追上去:“姑娘!”  结果一回头看见魏娣也跟着跑了去过。  赵刚怒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也跟着捣什么乱!给我留下看马车!”  魏娣头也不回,言语嚣张:“不用你管!”  赵刚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扔下马车,跟了过去。  在赵刚追上时,夏宁已背袭一人,她虽躺了些时日,但身上的功夫还没忘,且她挑的还是颤颤巍巍的老妪,劈手夺过老妪手中的柴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并不算锋利的刀刃贴在脖颈之上。  四周人见状就要扑上来。  赵刚握紧了剑柄,蓄势以待。  眼神犀利。  夏宁毫不畏惧,刀刃一勒——  鲜血淌下。  老妪吃痛,哇哇大叫起来。  夏宁眉头一皱,“老太婆给我闭嘴!”说着又勒了一下,老妪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夏宁扫视一圈跃跃欲试的人,“快闪开,不然我就割开她的脖子!”  众人不料夏宁如此心狠手辣。  再加上赵刚拔出长剑,凌凌剑光,逼退刁民。  夏宁刚走到马车前,就将挟持的老妪松开,结果那老妪心有不甘竟然想扯她的发髻,夏宁柳叶眉一拧,后跳一步,一脚把扑上来的老妪踹翻在地。  赵刚连把人提起来扔开。  怒斥一声:“统统闪开!谁再敢靠近一步,别怪我的剑不长眼睛!”  他也不愿意伤及这些无辜之人。  到底是朝廷先准备放弃他们的。  但——  若是他们伤了夏氏,那就是他的小命不保了!  赵刚才将围着的刁民驱赶开些,接着就听见何青说道:“姑娘小心啊!”  一扭头就看见夏姑娘居然爬上了马车车顶之上。  赵刚眼前一花,抬手就捂住胸口:“姑娘!咱们下来——”  夏宁站稳了,抬手一指两人:“闭嘴!”  娇声呵斥,没有恼怒,听起来到有些勾耳朵。  只是在她眼神看向刁民时,眼神变化,再次开口时语气尖酸狠毒:“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你们不止刁,心还恶毒!”  这些人先前还被赵刚的阵势唬住了,可现在见他并不伤害他们,胆子再一次大了起来,步步逼近,赵刚也不敢真的刺他们,被逼的缓缓后退。  “你骂谁恶毒!”  “哪儿来的泼妇!”  “朝廷不管我们,要我们的命!难道我们好酒好菜——”  夏宁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刚才叫的最凶的刁民扔去!  簪子直戳他的眼睛!  他捂着眼睛,指缝鲜血溢出。  痛的蜷起身子,想要骂她也没力气。  夏宁指着那人骂道:“不长眼的蠢货!满嘴喷粪的东西!眼睛长了既然无用,给我戳瞎了他!赵刚!”  赵刚一愣。  刚才夏姑娘戳的是一老头。  对老弱之人下手,而且还是如此毒手,他犹豫过后才提着剑凶狠的走去。  老头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周围的人顿时四散开。  谁也没想到那泼妇竟然敢真的动手!  要知道他们围了指挥使的马车都没挨一下打!可这泼妇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前后伤了两人!  一时,无人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