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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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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朝中有变(第1页)

“还未,前些时日听说五公子在邺城,便寻人去问了,还没有音信,不知是否跟小九神医在一起。”“加派人手去找,另外想办法看能否有出海的商船,看能不能传信出海。若是不能,便派人在闽州守着,若是有归航的消息,便立刻传来。”“是。”谢祁安交代下去后,看着手中谢家的令牌,忧心忡忡。谢家被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只盼着他的营救法子奏效,家人能平安的出来。想到谢家,便难免想到萧妱韫,心中又是一堵,不知该如何处理心中的千头万绪,终是叹了口气。-回航的船队趁着风向的优势,一路顺利平安的在明州靠岸。之所以没有在闽州,便是怕惊动朝廷,只怕陆修齐的眼线还在闽州等候。他们回航所用的船,是船队里相对普通的船,是以,靠岸之时并没有引起旁人的侧目。一行人乔装成商人模样,在港口准备上岸的时候,前方一片吵闹声。隐隐还有官兵的骂声,以及许多商队的哀怨。谢德音让金子去看看前面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多船只拥堵在港口。等了一会儿,金子回来了,说道:“夫人,前面是市舶司征收航海税,以及从外带来的货品,要收贡品税,数额高昂,一些商人不堪重税,在跟市舶司的官兵争论。”周戈渊闻言,眉头紧皱。谢德音出身商贾之家,便是不打理经营,也知晓朝廷给商贾制定的赋税制度。朝廷开了海禁后,便是鼓励南方诸城出海行商,给的政策很好,从未听说过什么航海税和贡品税。很快,便有市舶司的人来到他们的船前,因为船上摘了谢家的标志,市舶司的人以为是寻常商船,只是比别的船大一些,登时觉得是肥羊。外面市舶司的人在喊着人出去,谢德音身穿寻常妇人衣衫,戴着幂篱遮住了脸,跟在周戈渊身侧出去了。在听到市舶司的人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五千两税银的时候,谢德音惊讶无比。王爷口不能言,她便上前交涉道:“官家,这税银怎会这般高昂?”官兵只高高在上,漠然的说着:“朝廷的规定,每一艘商船需纳税一千两,你们的商船比其他的大了许多,加收五百两,一共十艘,一万五千两,朝廷明文写着。”“朝中何时有这样的规定?我们出海时还未曾听说。”“朝廷有什么规定,还跟你们这些商贾人家商量不成?快快交了,不然扣下船上货物和商船!”船上倒是没什么值钱的货品,不过却有回航时,在占城运来的铁器。二哥上次路过占城的时候便发现那里有矿产,此次去,留了采矿和冶炼的匠人在占城。回航的时候,周戈渊在占城停靠了两日,将开采的冶炼好的铁器都运了回来。起义军都是老百姓的汇聚而成,他们的兵器都是靠战场上缴械而来,这些铁器大有用处。此时自然不能被他们将商船扣下,不然,这些东西就露馅了。谢德音看了一眼周戈渊,周戈渊虽然眼中隐有怒气,但是依旧点了点头。谢德音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上前,给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拿出一锭银子给了领头的人说道:“这些是给官家吃酒用的,您看我们这出一趟远门,也没带那么多银子,这样好不好,我们先靠岸,官家随我的丫鬟去钱庄取银子,这样可好?”市舶司的人一看这个商户挺上道,十分的满意,便也没让人搜他们的船,这才顺利靠岸。齐聚文学船上的铁器需要卸下来,少说也得一日的功夫,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钱出了能省去许多的麻烦。市舶司的人随着谢德音的人去取银子,按照谢德音的交代,多取了一百两银子给市舶司的人。这是不算在税银里的,下面的小鬼喂饱了,会方便很多。是以,下午搬运货物的时候,市舶司专门开了一个通道,由着谢德音找人将这些铁器一箱箱的抬了出去。此处是明州,离杭州老家很近,谢德音寻了一出安全的地方将这些铁器藏好后,便跟周戈渊道:“一日的路程便可到杭州,待明日夫君随我去杭州一趟,祖父他老人家还在杭州,定然能助我们良多。”周戈渊点头,二人寻一客栈住下。半夜的时候,客栈突然吵闹了起来,似有兵器的声音,周戈渊顿时坐起,全身戒备。谢德音被惊醒,看了一眼坐起身的周戈渊。“夫君,怎么了?”周戈渊示意她噤声,走到门口去看看什么情况。在看到楼下官兵刀背敲着桌子,客栈老板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周戈渊微微皱眉。只听着那官兵大声嚷嚷着:“上头有令,凡是家中行商做买卖的,全都加收四层税赋,若是交不上来,拿家里女人抵税。”“官爷呀,草民前几日刚交了税,草民这家客栈原先破旧,手里攒了点钱刚翻修了一下,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官爷能否宽限些时日。”“少废话,拿不出银子,就将你妻女交出来!”说着,外面一阵拉扯吵闹。谢德音已经披衣起来,站在周戈渊身旁看着楼下的情况。她侧头看到周戈渊腮线隐隐,脖颈处青筋暴起,伸手拉住他紧握的双拳,生怕他冲动下去。随后她发现,周戈渊虽然此时愤怒,却没有下去的意思。她望着他的侧颜,心中感慨。他流落在外的这两年,如同淬骨重塑一般,再不是之前那个自负且易怒的周戈渊了。谢德音和周戈渊在二楼看着官兵将客栈老板的女儿拉走,客栈里出来看热闹的客人都纷纷摇头回了房间。谢德音将金元宝二人喊了过来,低声交代了两句,她二人便追着那一众官兵去了。谢德音回到床榻时,不由得感慨一句:“这客栈老板还算小有薄资,都交不上税赋,外面普通老百姓还不知如何呢。”周戈渊坐在床榻边,始终神色沉冷,听着阿音说起,他转身,指尖在榻上写着:“朝中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