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卦妃她五行缺德 棠花落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21章 你可曾喜欢过我?(第1页)

景墨晔的目光扫到那张和离书上,和离书的内容相对来讲是格式化的,她并没有写太多的内容。和离的原因她也写得十分简单,就是性情不和。景墨晔垂眸看着那张简洁却没什么感情的和离书,他觉得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一刀一刀,割得他鲜血淋漓。他没有说话,用那只受了伤的手,轻轻按在印泥上。凤疏影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满头的白发让他看起来有些萧索和憔悴。她知道他从小的境遇,让他的性子十分偏执,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她同情他,大婚夜事情不能全算在他的头上,所以她选择原谅他,放过他,也放过自己。人生漫长又苦短,除了情爱之外,人生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她的这条命,她很珍惜。她的人生,她也期待过得更加精彩一些。景墨晔看向她,她的目光澄澈温和,没有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这样平静的她,和他预期的有些不同。他知道,她会如此平静,一方面是因为她不喜欢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生性豁达。他欣赏她的豁达,却又心痛于她对自己的无情。他敛去眸光,伸手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在他按下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也是在那一刻,景墨晔再次感觉到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她的心情。他再次看向她,问道:“我们曾在一起好几个月的时间,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他在此时问,不过是因为他已经按下了手印,不会让她误会他用这事拿捏她。凤疏影取过他已经按下指印的合离书,一边收一边道:“自然是有过的。”景墨晔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她没有必要骗人。他问道:“什么时候?”凤疏影将和离书收好,微微一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只是你的脾气我无不敢恭维,我怕哪天惹怒了你,你会一刀结果我。”“不对,只是一刀结果了我倒还好,怕就怕死之前会被你狠狠折磨。”“而后的相处,发现你也没有那么残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也维护了我好几回。”“在你维护我的时候,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又对你生出了喜欢。”景墨晔问:“你既然心里有我,为何一再想要离开?”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凤疏影回答:“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是我对你的喜欢还不足以让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京中的阴谋诡计。”“再则你说你喜欢我,但是你也没少用我的命来威胁我。”“我怕我哪天惹你不高兴,你就送我一个透明窟窿。”“事实证明,我担心的没有错,你对我动手的时候,确实半点都没有留情。”“那一夜天师放火烧了柴房固然是意外,但若是没有那件事情的话,你就算不杀好,大概也会打断我的腿,让我再没有逃走的能力。”景墨晔:“……”他的手握成拳,她说的这些他没法否认,因为他之前确实生出过这样的想法。他舍不得杀她,但是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把她留下来……凤疏影轻笑了一声:“看来我说对了,王爷,你这样的性子,谁敢喜欢你?”“再说了,细算起来我对你还有恩,你都这样对我。”“天师的那把火固然让我死了一回,却也斩断了我们的一切,说句心里话,我对他还有几分感激。”景墨晔的手握着拳,他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她,他心里十分难过。原来她并不是完全不喜欢他,是对他动过心的,只是他自己没能留下她。对于感情,在这一刻,他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体悟。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那你恨我吗?”凤疏影坦诚地道:“在我快死的那一刻,以及后面被疼痛折磨的时候,我是恨过你的。”“只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你也是个可怜人,恨你除了让我自己不痛快外,再没有任何用处。”这些话她原本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只是他今日行事坦荡,签和离书签得痛快,没有说过半句威胁的话。她便觉得礼尚往来,可以告诉他,她的真实想法。景墨晔问她:“你可有想过要报复我?”凤疏影掀眉:“这个自然是想过的,只是你权势滔天,报复你我需要付出很大的心力,可能还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这人懒得很,算了一笔账之后便放弃了,因为这是一件极度不划算的事情。”“就算我成功杀了你,我对你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来,我曾受过的伤害也不可能完全抹去。”“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她能把林府闹得鸡犬不宁,但是却没有去找景墨晔的麻烦。她清楚自己的能耐,也清楚景墨晔的本事。放过景墨晔,也是放过她自己。直到此时,景墨晔才算是弄清楚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他觉得这件事情从某种程度来讲,着实有些可笑,直到和离时,他才知她曾喜欢过他。他也是到此时才知道,他也曾有机会将她留在身边。而她此时能坦诚的说出这些事情,不过是因为他的不再纠缠。他还知道她之所以敢在此时告诉他这些事情,不过是因为这附近有阵法。若他的什么过激的举动,她能立即启动阵法,然后杀了她。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也终于知道他曾经错过了什么。她在他面前撒谎,不过因为她怕他,她想要自保。他敛了眸光轻声道:“我知道了。”凤疏影看向他,他微微一笑:“谢谢你能心平气和地告诉我这些。”凤疏影原本是做了好些准备,他若是情绪不稳失控而想要伤害她的话,她就会动手杀了他。他的反应和她之前设想的完全不同,他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