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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苏皇入商,真的好吗?(第1页)

跟尊严比,市场行情的十倍薪酬更重要。而且此刻落荒而逃的话,沈牧野恐怕会更得意吧,她偶尔也不想他那么得意。于是她笑意更胜:"沈总,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十倍薪酬,不能反悔。"沈牧野嗤笑道:"小钱而已,谢秘书放心。"没有男人会喜欢这么市侩的女人,她明明该示弱,透出不舍,让男人怜惜,谢时暖终于下了一步臭棋,陈晓玉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好开心!"肖师兄本就是来和老板结项,办完事就得赶回剧院,不能多留,谢时暖将他送出门,目送他离开,也目送她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的青春岁月。再回到沈牧野身边时,他和陈晓玉已经上了二楼。二楼有十来个房间,风格不一,老板重点介绍挂满名画的古董房,陈晓玉看的心动,问得频繁。"有些画我不喜欢,到时我要从爷爷那里拿过来一些摆上。"陈晓玉计算着,"时暖姐,你帮我记一下。"谢时暖举着PAD:"好的。"沈牧野却沉默,一直绕到二楼露台都没发表过意见,陈晓玉在他身边跳来跳去的哄。"牧野哥,你怎么想的嘛,这个城堡我挺满意的。"沈牧野懒懒道:"下一个不看了""当然要看呀,海边我也很心动的!"陈晓玉踮起脚转了一圈,"谢秘书,还好牧野哥把那堆东西交给你了,不然我要头痛好久都分析不出来呢!"谢时暖还没从要在订婚宴上弹琵琶这件事里缓过来,神态恹恹的。"你满意就好。""我当然……"陈晓玉话还没说完,便听不知哪里响起一声爆喝。"姓谢的!去死吧!!!"谢时暖根本没听清这话叫得谁,她只听到愤怒的男声,苍老的,声嘶力竭的,饱含怨恨。她下意识地寻声望去,还没看清,便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大半视线。接着,就被拢进了熟悉的怀抱。冷杉味还杂些甜腻女人香,由于行动的过于迅速,男人轻喘出声,性感的爆棚。这怀抱箍她箍很紧,带着她回转身。回转身的刹那,谢时暖看见有液体泼洒下来,从她眼前划过去,浇湿了地面。"啊————!"陈晓玉的尖叫响起。谢时暖突然醒悟,猛地回头。护着她的沈牧野被未知液体浇了一身,他的左臂横抬,正巧挡住她的脸,是以,那些未知液体,连她的头发丝也没碰上。泼水的是个形容颇为沧桑的老人,穿保安制服,没戴帽子,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一手拿着空掉的玻璃瓶,一手指着谢时暖骂骂咧咧。"要不是谢骏,我会混成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狗样子吗姓谢的你们把我老婆女儿还给我!!!"他粗声谩骂着,脏话不断,说着还举起手要扑上来,幸好其他保安已经冲了过来,奋力将他摁倒在地。老板吓得脸都白了,急道:"沈总,我不知道啊,沈总,快!快下去叫医生看看,我们这边有诊所的!"谢时暖的嘴唇都没了血色,她颤抖着要去摸沈牧野被浇湿的衣服,却被沈牧野抓住,推了回去。她急得眼睛都红了:"沈牧野你快脱下来!万一万一""对,对先脱衣服!"老板也附和。沈牧野没他俩急,他道:"我脱,你别碰。"谢时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会拼命点头。沈牧野松开她,拧开扣子将外套脱下,扔在地上,他又松开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三下两下摘下那条领带,也扔了出去,里头的衬衫虽有湿意但没沾水,沈牧野只解开了扣子,风吹起他的衬衫下摆,撩出紧致有力的侧腰。谢时暖仔仔细细一寸寸地查看,从分明的人鱼线看到腹肌看到胸肌,又转过去看鼓起的肱二头肌,皮肉紧实完美,没有一点灼伤的痕迹。再往上,看到了发尾滴下水珠。她登时急道:"毛巾,不不对,还是赶紧进去清洗一下吧。"谢时暖跳着脚就要去问老板,沈牧野被逗笑,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拉回来。"笨蛋,这不是什么硫酸之类的腐蚀性液体,用不着那么慌。"谢时暖愣住,下一秒,陈晓玉扑了过来。扑得沈牧野一个趔趄,抓着谢时暖的手就松了。"牧野哥,吓死我了!你干什么呀!太危险了!"沈牧野的两只手悬在半空,无奈歪头。"先放开我,就算不是腐蚀性液体,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水,不怕脏"陈晓玉僵了一下,抱得更紧。"不怕!""那也放开。"谢时暖呼了口气,冷静下来,她看了一眼沈牧野,转身,向那个被摁在地上的保安走去。老头还在不停地骂。老板站在旁边急得一脑门子汗,见谢时暖过来,他忙道:"谢秘书啊,真跟我无关啊,他平时挺老实的,谁知道怎么突然就疯了。"谢时暖还没回话,老板眼睛一亮看到了闻讯赶来的孙恒,又搓着手跟他哭冤去了。"臭丫头!这次是我没准备,只能送你一瓶水,嘿嘿,不过我吐了吐沫!"谢时暖不作声,仔细地瞧,终于从那张苍老的脸上看出了端倪,瞳仁瞬间张大。"吴栋梁""是我!想起来了哼,别以为你还了钱就算完了,我们之间的仇这辈子没完!"谢时暖被骂退了半步。这是她家的债主之一,为了还他的钱,廖红娟一个人打四份工,不舍昼夜,最后一笔是九年前还完的,还钱那天,吴栋梁给了廖红娟一巴掌,骂得比现在难听多了,但廖红娟默默忍下了。谢时暖那时是陪同,哭着问母亲为什么要忍,廖红娟说他也不容易,被你爸害惨了。十岁前,谢时暖管吴栋梁叫吴伯伯。吴伯伯是她父亲谢骏的好友,有一年生日,他送了她一条很漂亮的小裙子,香港买的,薄荷绿色,软纱和薄缎制成,她穿去学校被羡慕了半个学期。孙恒走上前睨了一眼老头,对谢时暖道:"谢小姐,他确实有病,这几年一直在吃药,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吃,估计是犯病了。""他有什么病""狂躁症,据说中度了。""叫什名字"沈牧野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哭丧着脸的陈晓玉。"吴栋梁。"孙恒顿了顿,小声道,"估计跟十七年前恒生建筑公司的事有关。"沈牧野扫了一眼地上喘粗气的老头,又看谢时暖,她眼圈红着,手指勾着手指,定定的望着吴栋梁,凄罔的神色盖都盖不住。"先把他带下去,好好审,警察来了就带走。""好的。"沈牧野两根指头夹着衬衫一角抖了抖,嫌弃得很:"谢秘书,你发完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