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温延夏 唐阮语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章 安小姐的故事(8)(第1页)

包厢门开,文月华走在前面,她保养得当,穿了身暗红色的改良版旗袍,脖子上戴着翡翠项链,衬得整个人格外有气色。温砚卿依旧是标准的手工定制西装,肩宽腿长,跟在文月华后面,给她提着包。安南站起身迎上去,“文阿姨您是长辈,得坐主位。”文月华看到安南心情就好,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都是自家人,不讲究这些规矩。”“让您坐就坐吧,别推来推去的。”温砚卿拉开主位的椅子,文月华落座后,安南和温砚卿分别坐在她左右两边。安南叫了服务员上菜,等待时间,她给文月华倒茶。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文月华看安南更是喜欢。知道她从小没了母亲,文月华完全把她当亲闺女看待,就算她最后和温砚卿没成,也一样会对她好。“文阿姨,这次您和温总真是帮了我很多忙,我爸也和我说,要让我好好感谢你们,这顿饭就当是个答谢礼,以后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我肯定竭尽全力。”文月华拍了拍她的手,“阿姨就一个忙需要你帮。”安南义不容辞地说,“阿姨你说,只要我办得到。”“这个你肯定办得到。”文月华的目光转向正在喝水的温砚卿,“阿姨想让你做我的儿媳妇。”话落,温砚卿一口水梗在嗓子眼,险些被呛死。“妈,你说这话,让人家怎么回答?”温砚卿满脸的无奈。不曾想,安南突然郑重其事地说,“只要温总同意,我是很愿意的。”文月华也没料到安南会如此直接,她心中的喜悦压抑不住,用脚踢了下温砚卿的小腿,“人家南南都表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人的一唱一和,打了温砚卿一个措手不及。他端详着安南,似乎在辨认她话里的真假,过了半晌,他唇线拉直,咬字清晰地说,“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这个回答让安南松了口气。至少是目前,而不是说不会和她结婚。高悬的心还未来得及落下,就听温砚卿又补充了一句,“安小姐还是另觅良人吧。”安南没什么反应,倒是文月华先急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的打算,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文月华语气很差的质问道。“哪条法律规定一定要结婚吗?”面对文月华的催婚,他早就免疫了,漫不经心地回答。文月华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法律没规定,我规定了!”眼看着气氛变得焦灼,安南赶忙站起身,在文月华的脊背上摩挲着,柔声道,“阿姨您别激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砚卿有他的人生计划,而且他也没说不结婚对吧。”说完她冲着温砚卿挤挤眼睛,示意他赶快哄两句。温砚卿也不想气文月华,只能顺着台阶下,“妈,我刚上任董事长,手头事情多,现在的确不是考虑结婚的最佳时机。”毕竟是安南请客吃饭,文月华不想把气氛闹僵。好好的饭局,她不能辜负,反正温砚卿先低头了,她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行,我尊重你,但是这件事你也必须给我早早提上日程。”敏感的话题总算是过去了,安南想尽办法缓解着气氛。她本身就能说会道,讲了几个国外遇见的趣事,就把文月华逗得喜笑颜开。这顿饭最后还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吃过饭,安南挽着文月华下楼梯,她低声说,“我已经让司机来接我回去了,一会我让砚卿送你回去。”神助攻在线,安南重重地点点头。到了酒店外,老宅的司机早就在等候了,这次没等文月华开口,温砚卿就主动要送安南回去。文月华开开心心的离开,安南心里反而忐忑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总觉得温砚卿是要和她说些什么。果不其然,车子开出去没多久,温砚卿就开口了。“今天饭桌上的话,你是哄我妈高兴,还是认真说的?”安南没有犹豫,坦言道,“我是认真的。”说完,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温砚卿,字字坚定,“温砚卿,我喜欢你,是认真的,想和你结婚的喜欢。”温砚卿瞳孔一缩,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她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透出温柔而坚定的光芒,明媚的眉宇之间有股子她特有的坚韧。如果只看她的外貌会以为她是个弱不禁风的百合花,了解之后,才知道,她是在风雨之中依旧坚挺的荆棘花。外貌比起她的人格魅力,顿时变得不值一提。他忽然没办法和她对视了,摸索着口袋里的烟,又不想在女士面前点燃,只夹在指尖,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安南,我没想过结婚。不是说不和你结婚,而是和谁都不想结。”安南回过味来,反问道,“那你和姜思楠,当时不是要结婚吗?”温砚卿有些头疼,撒谎就是这样,一个谎跟着另外一个,永远在圆谎的路上,他揉了揉眉心,哑声道,“我和姜思楠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和她的事不单单只是感情那么简单。”过去的事安南不想抓着不放,她相信温砚卿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我不管别人,既然你说你不想结婚,那我们先谈恋爱,这总行了吧?”“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让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安南做出个叫停的手势,“别给我发好人卡。”她抿抿唇说,“事情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会是怎样,或许你会愿意结婚,也或许我慢慢地就不喜欢你了。”“凡事总要先尝试过,才知道结果,不是吗?”温砚卿一直以为她是个挺腼腆的女孩,没想到会如此直接。逻辑清晰,让人没办法反驳。“这样吧,我们先试着相处一下,也不说谈恋爱,就先从好朋友开始。”最后还是温砚卿退了一步。